“啊啊啊啊!”
不忍见同伴遭此折磨,陈彬从腰间拔出枪,替宁海通做出了解脱。
杀死同伴后,他又扣动扳机,朝着那红衣女人打光了全部子弹。
可陈彬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劳。子弹在红衣女人脸上留下了几个空洞,她口中发出咯咯怪笑,四肢并用爬到了树干上。
在女人尖锐的笑声中,陈彬吊翻着白眼,半跪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剧烈起伏着,胸口、膝盖纷纷出现了弹孔。陈彬大滩大滩往外吐着黑血,数块子弹上的金属碎片混合着破碎的脏器流了一地。
女人倒吊在一根枝杈上,披散着的黑发垂落,猩红的嘴角诡异的上扬着,露出了一口锋利的牙齿。
“快跑!”李泰缘咬着牙站起身,想去拉陈彬。
然而对方回头,惨淡的冲他笑了笑,眼中全然丧失了求生的意志。
陈彬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李泰缘,下一秒,只见那女人的脖子骤然拉长了好几米,夹杂着破风之声朝二人袭来。
她那锋利的牙齿瞬间将陈彬的脑袋咬去大半,鲜血混合着脑浆,在雨水的冲刷下飞溅的到处都是。
陈彬的尸体应声倒地,旋即被那颗头颅撕咬着拖回了树上。
李泰缘喘着粗气,看着地上的大血河,缓过神的他连忙手脚并用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就要往回跑。
不管怎样,自己不能死在这里。
混乱……迷茫……错愕……
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填满了李泰缘的胸口,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本能的遵循求生意志,朝着西院的方向逃窜。
暴雨中,他清楚地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一声浓重的喘息。
紧接着,是一串叮呤当啷的铃铛声响,有脚步声正朝着自己不断逼近。
李泰缘不敢回头,放开步子拼命向前狂奔。雨水令他几乎分不清方向,而背后的脚步声也随着他的步伐加快,每一下都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夯在李泰缘的心脏上。
脚下的鹅卵石在暴雨的冲刷下变得极为滑腻,李泰缘一个没注意,狠狠摔在了地上。随后,他感觉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
李泰缘绝望的瞪大了眼睛,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之前那红衣女人拖拽的巨大箱子。
两双惨白纤细的小手自箱子里伸了出来,纷纷抓住了李泰缘的手臂、胳膊以及脚踝……
在怪力的作用下,李泰缘被拖入箱中,身体顿时碎成了几截,破碎内脏伴着碎骨髓液撒了一地。
“砰”
箱子缓缓合上,只剩下大滩鲜血不断沿着缝隙往外流。浓稠的血液混合着雨水,沿着鹅卵石缝隙缓缓滑落进了池塘。
“嘻嘻嘻嘻嘻”
孩童轻灵的笑声再次响起。
伴随着涟漪晕开,水面中朦朦胧胧的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
……
李泰缘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起气来。
阳光透过纸窗照进屋内,此刻的他脸色苍白,大颗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场噩梦,却又根本回忆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昨夜,自己和白若烟成了亲。然后……
李泰缘低头,发现自己正穿着件宽松的白色睡衣。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个穿着蓝色长衫的丫鬟端着盆水和干净衣物,推开门走了进来。
“姑爷,您醒了?我叫春桃,她叫惠香。从今往后,由我们俩贴身伺候您。我先服侍您洗漱更衣,饭食稍后会送过来。”
唤作春桃的丫鬟朝李泰缘笑了笑,将水盆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白若烟呢?”
李泰缘看着空荡荡的床铺,忍不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谁知两个丫鬟听到此话后大惊失色,春桃脸色铁青,哆哆嗦嗦的开了口:“姑爷,您在说什么啊?白大小姐昨天夜里已经病故了啊……”
【作者题外话】:好了,主角死了,全剧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