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华歪着头,仔细想了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要一思考,就会头疼欲裂。“病人才刚刚苏醒过来,意识还不清醒,但凡有点医学常识就该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进行任何思考。你到底会不会医术?”
李景天回过头,只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正对着自己义正言辞。他挑了挑眉。“哦,那依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呢?”
张仁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表情,走到李景天面前。“让开让开!
你一个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给上官小姐看诊?刚才你趁着我们商讨病情的功夫,偷偷潜进上官小姐的房间,恰好她就醒过来了。你只不过是抢了我们的功劳而已!”
张仁这话一出,除了云中山和廖飞朗,学院派的其他人都一副“没错,就是这样子”
的表情。廖飞朗看到这个场景,心里凉了半截。他知道学院派一向内斗严重,也知道学院派里面的一些老顽固,早就已经抛弃了行医的本心,满脑子只有利益。但是他没想到,这些人在面对共同的利益时,竟然会抱团得这么快,事先甚至都没有商量。可见,在他们的眼中,第一重要的,早已不是人命,而是学院派的面子。现在整个白市都知道上官家除了大事,青了许多专家学者到家里会诊。要是被外人知道,这么多人都没有看好的病,最终却被一个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的年轻人看好了,那学院派的面子要往哪里放?到时候,别说光荣回归白市,就连学院派出身的其他医生,也难免被人诟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景天不屑道:“你们有办法,那上官家怎么还提前准备起丧事了呢?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你们吗?”
上官南听这话,大有挑拨上官家跟学院派之间的关系的意思,立马否认道:“胡说!
我对学院派是一百个信任!
否则怎么会一口气请来这么多人?还都是学院派的?”
李景天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信任学院派,还准备丧事,那你就是笃定若华一定会死咯?”
上官南被噎住了!
如鲠在喉一般。这小子,竟然把话的两头都堵死了!
张仁自然也听出来了挑拨的意思,他不管上官家跟夏侯家的明争暗斗,只在乎学院派的面子。既然现在人救回来了,李景天就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了。“老夫要对上官小姐进行身体检查了,闲杂人等,全部出去。”
说完,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廖飞朗。廖飞朗知道张仁这是在故意针对自己,但也没在乎。反正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亲自检查过了,上官若华现在只是有点虚弱,只要静养几天,就没事了。正好懒得在这里看这群老家伙的表演,出去了还图个清净。谁知上官若华好像很害怕张仁一样,当下反驳道:“不,我不需要你们,我只要景天哥哥帮我治疗。其他人我谁都不相信。”
第一次被病人当中拒绝,张仁的老脸红一阵白一阵。上官南呵斥道:“这些都是上官家请来的名医!
容不得你胡闹!”
上官若华还待要辩解,上官若明却劝慰道,李景天刚刚治疗过,也很累了。为了他的身体考虑,也该让他休息休息。上官若华看着李景天的脸色,果然不太好,这才勉强同意让这些医生留下来。李景天的确需要尽快调息一下,以恢复丹田内的真气。左右上官若华的病情已经稳住了,没有性命之忧,便也放心地离开了。张仁对李景天的识时务非常满意,得意地看着他的背影,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快去把给熬好的参汤端过来。上官小姐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虚弱,要好好补一补,这样才恢复得快。”
这话一出,其余人都面带犹豫。“这……怕是虚不受补啊……参汤恐怕不行吧。”
但张仁却坚持自己的主张。其他人见他如此坚持,也没有多想,只道是张仁有自己的主意。反正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上官若华闻着浓重的人参味,油然而生一股想吐的感觉。但是为了快点好起来,还是咬着牙喝了下去。没想到,一碗参汤喝完,上官若华却突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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