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神情一滞,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明显收紧了几分。
“真是你?那天,你打电话给我,已经被困在雪山了?”
池砚舟的声音沙哑了不少,更多的话语好像梗在了喉咙里。
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感觉好像内心的某处,像是被人生生撕开那样钝疼。
他难以想象,洛绾在那种绝望的处境下,还被他挂了电话,会是什么感受。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问洛绾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根本发不出声音。
洛绾隐约察觉到,池砚舟现在不是那么好受。
不过,这和她当时生命垂危时所承受的,连零头都比不上。
于是,她又以玩笑似的口吻,问池砚舟。
“对啊,不过那个时候,池大少您在做什么?”
她也不等池砚舟作答,就继续往下。
“对了,你在忙着去拯救你的白月光,忙得连让我多说几句都不肯。”
洛绾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池砚舟心尖上的利刃。
池砚舟很想辩解,但又不得不承认,洛绾说的都是事实。
迟疑再三,他出口的只有这一句:“洛绾,时薇不是我的白月光。”
“不是你的白月光,也是你的朱砂痣。”
洛绾做了一个深呼吸,暂时缓解了鼻尖的酸涩,还有泪意后,才继续往下说。
“其实如果你在领证前告诉我,你有一个忘不掉的朱砂痣,我打死都不会签字结婚的。”
“你后悔和我结婚了?”池砚舟着急地追问着。
虽然答案已经摆在面前,但他还是迫切希望,从女人的嘴里听到别的答案。
“这还用问吗?只要你的朱砂痣有任何需要,你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这种婚姻,有什么意思?”
虽然洛绾没有直接说出“离婚”两字,但话里话外,都是想要结束他们的婚姻。
池砚舟心情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