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羡慕嫉妒恨,虞大海率领几个执法堂参事采用非常手段对柳瑶姬和蛰罗雀进行详尽拷问,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甚至将每次亲了几个嘴、抚摸了哪些部位、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都问得一清二楚,弄得两个当事人恨不得羞愤自尽。
带着这些辉煌的成果,虞大海信心满满地来向燕阳汇报,讲述得绘声绘色,令燕阳听得血脉贲张,恨不得将两个狗男女立时结果了性命。
但是作为宗主,燕阳终究明白自己不能意气用事,更明白再这么听下去自己可能会发疯,于是打断虞大海那纤毫毕现的描述,说道:“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是不必说了吧,省得污损了耳朵。你待对他们如何处理?”
唾沫横飞的虞大海闻言一怔,似乎对燕阳突然打断他那有血有肉的讲述颇为吃惊,片刻之后方才说道:“属下跟参事们商量的初步意见是,柳瑶姬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面壁十年,蛰罗雀这一祸乱宗门的贼子禁闭十五年。是否妥当,请宗主定夺。”
“嗯,”燕阳略加沉吟,说道:“如此甚好!那两个贼人虽然罪不可赦,杀了他们也不为过,但我云霄宗毕竟还是慈悲为怀,能不伤害性命尽量不伤害性命。”
“宗主说得是!”虞大海恭维道:“属下正是念在宗主一向慈悲为怀的份上,这才没将他们处死。”
处理了柳瑶姬和蛰罗雀,虞大海说话又顺着燕阳竖的杆儿爬,按说燕阳不应该不高兴,可是燕阳却毫无高兴之色,反而深深地叹了口气。
虞大海察言观色,小心说道:“宗主,您莫非还有什么心事不成?”
“唉!”燕阳又叹了口气,蔫头耷脑地说道:“本座此次回宗,一则是为了探查一下宗门的情况,以便加以适当处置,这个目的算是基本上达到了。二则,乃是想带个有眼色、会服侍人的女弟子出去,以便服侍本座跟宗门长老。首选目标原本是柳瑶姬,没想到这个贱婢居然做出了这等令人不齿之事,本座的这个目的看来要落空了。”
虞大海闻言,心思急速飞转起来,眼帘不停地抖动着。
燕阳察觉到虞大海表情的怪异,心里有些发虚,急忙解释道:“虞执事莫要想错了。本座之所以要带个女弟子出去,其实并非想要发泄自身肉欲。盖因此番与本座结盟的阔刀门门主姚弋仲,势力与本座敌体,那姚弋仲有个随身盟友黄眉,乃是幻影山山主。既然姚弋仲有黄眉陪伴,我云霄宗在实力上丝毫不逊于他,又如何没个女弟子出头?带个女弟子出去,一则能够与那姚弋仲对等,二则也可以照顾我云霄宗长老。须知征战辛苦,长老们若是没个女弟子服侍,心里头会不舒服。”
虞大海刚才一听到燕阳要带个女弟子出去,就不由动起了心思,所以才会露出那种看起来有些怪异的表情。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自己的外甥女夏无裳推荐给燕阳,以填补柳瑶姬之缺,却又有两个顾虑:一是怕燕阳笑话他轻贱,明知道燕阳带个女弟子出去要干什么,还举贤不避亲地把外甥女奉上;二是怕夏无裳不干,一旦自己把话说出去了,而夏无裳又不听从自己的指派,到时候肯定会尴尬。
后来听了燕阳的一番解释,虞大海的心情顿时宽松下来。不管燕阳这番说辞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表面看来,自己推荐夏无裳跟燕阳外出这件事显得有些光明正大了,纵使夏无裳不情愿,到时候自己也有推脱的理由。而如果夏无裳听从了,那么不但夏无裳今后有了稳固的靠山,就是自己也可以傍上燕阳这棵大树,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想到这里,虞大海表情恢复了正常,对燕阳说道:“宗主,带上夏无裳吧!”
听上去,态度甚是诚恳。
“哦?”燕阳没想到虞大海这么善解人意,自己刚想到夏无裳,虞大海就把她推荐了过来,对于这样的推荐,燕阳当然会欣然笑纳,可是表面上总得做做样子,说道:“这样不好吧,我可听说小夏是你的亲戚呀。”
“举贤不避亲嘛!”虞大海嘿嘿一笑,“宗主刚才也说了,带个女弟子出去,那是为咱们云霄宗撑门面。夏无裳这个女子聪明伶俐,从小就让人喜欢,更兼她相貌俊美,比那柳瑶姬强多啦!宗主带这样的女子出去,绝对不会丢咱们云霄宗的脸!”
燕阳脸上开始有了笑模样:“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本座就不好回绝了。不过,夏无裳本人是否情愿跟本座出去吃苦,尚需征求她本人的意见,这个工作有劳虞执事去做了。”
“属下定当尽力说服!”虞大海信誓旦旦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