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绝不会引起对方警觉的动作,以借此成功发动进攻,反败为胜。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要看到什么,那他就什么都看不到。
因为自身意志不够坚定,因此他落入了一个简单异常的世界。他周围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面前有一个标签不全,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按钮。
实际上他成功了,他知道那是什么。他不敢乱看地上前,提笔写上反败为胜几个大字,随后深呼吸几次调整状态之后,按下了按钮。
那灵根没能提前感知到其中的威胁,因此瞬间遭受重创。等他脱离幻觉,回到现实之后,对手已经身受重创,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这些活动的胎盘可从没学过如何修复自己。自他的灵根受创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输了。
修复灵根并非什么难事,他却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能在此地生存的倚仗消失了。一场普通的比武,竟至于如此。
直到今天,在这里苟且偷生的他还没有完全掌握心想事成的基础。
他心中自然不服,在如此大多数人都是纯粹被蒙在鼓里的耗材的情况下,他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一定程度上能够挖掘出他们被埋藏的天赋,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他不至于因为自己的期望和现实的落差而病态,但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却已经完全包裹他。
之前曾有个没有引发什么负面影响的事件众所周知。每个人都做了一场长梦,想起一些被别人灌输的前世记忆。
他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也许是他的潜意识记得这场比赛的结果。这场长梦在诸侯的反抗中被大多数人忘记,但显然他们并没有清楚干净。
这种同化的源头并非什么诸侯王,很多东西的认知并未深挖,但足够了。
远处之人看着一皱眉,半晌吐出一句“可惜了”,并未多做什么。
“灵根应该是可以修复的吧,这种失败也没有办法,毕竟他们在作战的时候还是太被动,需要统一指挥才能发挥战斗力。”
旁边的人不得要领,按自己的猜想随口一说。
“胜败不重要。”那觉得可惜之人纠正,“他开始在无人诱导的情况下自溶了,现在他的灵根开始消化他,以他现在的灵根重创程度,即使侥幸没死,也整合不了了。”
“啊?那我们就干看着吗?”
“无所谓。少一个就少一个吧。要是他成功活下来了,那倒是个可塑之才,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有研究价值。可以拿回去开扩一下思路。”
这话说不上有情无情,却令听者隐隐不安。此时仔细去看,那重创者身上的骨架确实隐隐有溶解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