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特尔里的处境很特别,理论上来说他应该是推动那些暗流中事情的参与者,但是他又是绝对的边缘人物,从六年前到现在,他所接到那个组织和高层的唯一任务就是监视司徒夜深的动向和异常,偶尔做些小事之后进行汇报。
他所得知的信息是最少的,不知道那些家伙最终的目的也不知晓其行动计划,不管是那个组织还是高层对他的说法都是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表面上说是为了他好,但是芬特尔里知晓自己不过是最边缘的棋子,这样方便那些人在关键时刻随时把自己舍弃掉。
想到这里他不由闭上眼睛轻哼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u盘将其随意压至了枕后,闭眼他脑中浮现的却也还是那些事情的猜测。
芬特尔里就这么躺在床上轻哼着小曲哼了一会,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睁开眼抓起自己的放在床侧夹缝里的小型黑色金属手镯,按照顺序拧动打开了上面细密的绿色暗纹,随后一块不大的半透明银屏在手镯面前弹出,他迅速的在那块银屏上敲出了“任务失败”几个字,然后又拧关了手镯。
然后他又把东西放回了原处,重新躺下看着双人床下铺干净平整的金属上床板,似乎是有些颓废,一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事的样子。
“只有在夹缝中生存的人命才最苦啊....”
他出声轻笑发出了这样莫名奇妙的感叹,翻了一个身目光落到上下铺床位斜对面的储物柜上。
他和司徒夜深的私人储物柜各有一个,在整个大柜子的下方左右两格分别上了锁,其他两人共用或者没这么重要的东西都随意的堆叠在那个金属大柜的上方,第二层的柜子上有一张似乎是不知何时被司徒夜深带回来的报纸,那张报纸被压在了一叠书籍的最下面,露出了一块不大的半角。
芬特尔里侧躺着远望那报纸上的字,原本漫无目的四扫的目光忽而停顿,瞳孔微微收缩。
他一下子精神起来起身,走到储物柜边从书下抽出了那张报纸,将那张看起来有些泛黄的报纸展开之后大致翻动了两面,确认了一件事。
这张报纸上的文字全是特维国的文字,发版的日期是三年前,整张报纸上没有图片,只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记载,而这张报纸也并非出自什么特维国知名的报社,似乎只是不知名的小报社报道。
真正吸引了芬特尔里眼球的是这张报纸上占了最大篇幅,却没有文章来源记录的那片文章,文章上记载的是三年前战争爆发时特维国受到破坏最严重的一片海域发生的怪谈,那片海域在特维国国内被称为“禁海”,据说是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在海域内存活的生命禁区。
〶那片海域不允许任何生物存活,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宣誓那是自己的领地不容侵犯一般,凡是有不知所谓的生物靠近,都会在那片海域内生命迅速枯竭或者是遭到莫名奇妙的疾病死亡。
即使是离开那个海域的一定危险范围,在周边的生命聚集区也总是会发生一些诡异的怪事,有时会有成群的普通生物或是人类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的呼喊一般,失去自己的神智跑去那片海域,然后就会莫名其妙的失去踪迹。
那片海域的周围总是会有人观测到奇怪的飓风,能够看见那片海域的附近的居民总会发现那里的风暴有时会成奇怪的形状,变得如同有形态生命一般发出痛苦怨念的咆哮....
文章报道的内容很是大胆,直接表述说库格国是为了争夺这片海域才会同特维国进行战争,文章痛斥特维国不明白那片海域的价值,说那片海域的所有怪事都是因为其藏有一个特殊的生灵。
芬特尔里阅读那片文章眉头越皱越深,直至他读至最后,看到了一行用不同字体加深的字。
“那片土地里沉睡着烈风的眷属,古老历史里操纵风属的王者,特顿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