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这等待马帮许久,只是他们都没出来。”
盗贼恍然大悟,说道:“他们自然没出来,昨天他们跟我们一起喝酒,估摸着还在睡。”
邵友伦听得大怒:“你们自己个个是懒汉,还害得别人懒惰!”
盗贼怒道:“分明是马帮找我们喝酒,我们起得比他们早多了。你这人到底发什么疯,你若是心里有脾气,你去找别人发。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只是出来劫个道,你冲我们发什么火?”
邵友伦想想也是,便愧疚道:“我心急得很,就不免说话重了些,兄弟别放在心上。还请你带我去找马帮头目,我找他有要事。”
“那行,跟我们走。”
这些盗贼心里不太舒服。
一起床来劫道,便被怒斥是懒汉。
放谁心里,都过意不去。
在盗贼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处山坡。
此处有一巨石,昨晚他们就是在这儿喝酒休息。
邵友伦疑惑道:“你们怎么不安营扎寨?”
“云城附近山多林多,安营扎寨反而不方便……”盗贼回答道,“于是我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这样遇到官兵,反而能藏于大山之中。”
邵友伦赞叹道:“不错,只是要记得防潮,免得衣服被褥湿了。”
盗贼笑道:“确实是这样,兄弟还挺熟练,莫非也是盗贼?”
“我是镖师。”
“那也差不多,都是走南闯北,靠腰间的一把刀讨日子。”
“彼此彼此,都是一类人。”
“我们可不是一类人,兄弟仪表堂堂,衣着整齐,哪像我们像个乞丐……就说兄弟脚上这一双靴子,恐怕比我们一身行头都要昂贵。”
邵友伦摇头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本本分分做事,你们迟早也会有。”
“那借兄弟吉言。”
邵友伦走向那些休息的贼人,等步行距离十米处,他抱拳道:“我乃邵家大镖师邵友伦,特意来见马帮头子赤血马!”
这些贼人坐起身,揉着眼睛看向邵友伦。
一人叫道:“邵家的人也敢过来?你们这些年杀了我们马帮多少兄弟,你哪来的胆子主动来找马帮?”
邵友伦挺直腰杆,回应道:“男子汉大丈夫,天地都不怕,为何怕区区贼人?”
“混账,竟敢说我们是贼人!”
“你们不是贼人,那谁是贼人?”
“那倒也是……你先等着,我们帮主没醒,我去叫他。”
邵友伦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静静等待着。
过了些时间,马帮里走出一名大汉,对邵友伦问道:“我便是赤血马,邵家的找我做什么?”
这赤血马五大三粗,光着头,却有大胡子,缺了个左眼,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个珠子,塞进眼眶里边。
一眼看去,便让人觉得是个恶人。
邵友伦拿起腰间佩刀丢在地上,回应道:“我俩聊聊。”
“还敢将刀丢了……”赤血马冷笑道,“你就不怕我叫一帮兄弟杀了你,为以往死去的兄弟报仇?”
邵友伦沉声道:“邵某人曾拜武当道长练过轻功,在这山林之间,你们抓不住我。”
“所以,你来叫喊一嗓子,叫完就要逃?”
“不逃!”
邵友伦竟主动走向赤血马,一字一顿道:“男子汉,受人之托,断头碎骨,也不能失了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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