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那就做到最好,要以比这世道还强为目标。至于最后到底能做成什么样,努力试试,不就知道了?至于这个大饼脸、小眼睛坏心眼的小姑娘,踢开。
“你看够了没有!”姑娘怒嗔。
“够了。”傅振羽乖巧回答,随即话锋一转,不客气道,“看过李姑娘再看姑娘,只觉李姑娘如同那牡丹花,十分养眼。至于姑娘你,大抵需要多读书,努力发展下内在之美。”
言外之意,外表太丑。
自认为长得太好,好到没朋友的李心结抿嘴一笑,才要开口,傅振羽抢先道:“容颜易逝,是以,李姑娘就更要努力读书,读有用的书。德言容功这女四德,德虽在首位,却是为了后头这三件而定。四个加起来,只一个目的,让女子成为有用之人。你我不同类,无话可说。”
傅振羽话音方落,姑娘们三三两两地笑成一团,或是矜持,或是大笑,总而言之,没一个不笑的。傅振羽不明就里,却跟着咧嘴笑,还道:“对嘛,探花郎大喜的日子,笑才对。”
所有的笑声戛然而止。是啊,新娘就要进门了,探花郎今晚就要成为别人的了。一时间,包括李心结在内的所有人,都没了调笑的心思。
成功把天聊的傅振羽,客气不失礼貌地拒绝了几个夫人的搭话后,心满意足地吃着瓜果。
她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凭着齐阳那张破嘴,明日再散些许传言出去。她相信,南湖书院的招生一定能吸引到不少的学子。
今日闹喜宴?拜托,别说她不是惊天动地的性子,就算是,也不会在今日闹啊。今日喜宴,可是知府大人亲自下的令。南湖书院这颗幼苗,敢不配合,人家动动嘴皮里,就给掐死了好么?
她不动了,仓子坚那里却开始行动了。
行动之前,他要看好师弟,抿了一口酒,仓子坚对钱文举道:“今日喜宴是在知府大人授意下办的,你安份些。”
钱文举耷拉着眉毛,问:“我就认个师弟,也不行?”
“不行!”
钱文举立即开始数落仓子坚:“大师兄,我敬你归敬你。但有时候吧,你真的很气人啊。师父对你多好,他被气成这样,你都不心疼?还有师妹,那可是我们的妹妹啊。妹妹被人欺负了,我们做哥哥的,不得把人打回来,让欺负她的小子,长长记性么?”
仓子坚怎不疼、怎不想打?可他蛰伏七年,已将审时度势,炼入骨髓。对于钱文举的责问,他不辩解,只道:“师父师妹被人欺负,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今后,你勿要再贪玩,好好读书。”
钱文举要是个听规劝的,就不会千里迢迢逃家,来南湖书院读书了。闻言,人家理直气壮地说:“我读书不为科举是其一,其二,我没大师兄的耐心,也没大师兄的好记性。我记不住太多东西,包括仇恨。所以,有仇,必须当场就报了。”
一看他这根本拉不住的架势,仓子坚不再规劝,而是道:“我是大师兄,我先来。我先用我的方式,你再用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