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妹……是个乐天的真性孩子,怕是一时半刻不会有别的意思,你,要缠到底么?”
仓子坚不悦了,道:“怎是缠?她未婚,我未娶,我的性子姐姐还不了解——姐姐不了解也该相信我!外人待她,哪有我待她好?”
正因为了解你,才认为是缠。
不管外人面前表现得如何好,但自小就聪慧的你,天生霸道,在加上后天养成,你想要的东西,只要有机会,便是几天几宿不睡觉,你也会想办法得到。
然而,做这般性子的“内人”,其实很辛苦的,真的是恩将仇报。
而今看来,只有自己做些什么,才能去去些许仇。因为,他们姐弟的父母已不在人世——父母不在,只这样一个念头,李蕴就痛得要死掉。可不能让弟弟知道,知道她还记得从前。她捂住胸口,似乎那样就不会痛了……
拼命压下情绪,李蕴挂着浅浅的笑,问仓子坚:“我来问你,我说的话,你愿意信、愿意听吗?”
显而易见的答案好么?仓子坚板着脸看着李蕴,随后在李蕴的强迫下,回答:“信。便是姐姐骗了我,我也相信姐姐是为了我好。”
淘孩子,气死个人,又让你无可奈何的淘小子,李蕴的眼睛滚烫,把连同对父母的那份思念,一并释放。仓子坚见她如此,不仅没安慰,还颇为嫌弃道:“姐姐还像从前一般,不是笑就是哭,傻傻的。”
是她傻吗?全家人在你眼里,有几个不傻的?
怕仓子坚看出更多,李蕴止住泪水,道:“第一条,像你方才这么说话,但凡是个姑娘家,都不喜欢。不说借机给条帕子什么的,你好歹问姑娘家一句‘怎么就哭了呢’,再说句‘谁惹你哭的说出来我收拾他去’,才能让姑娘破涕为笑,懂吗?”
曾经的姐夫周靖和自己的性情颇为类似,可不是会说这样话的人,是牟福对姐姐说过吧?就凭姐姐哭鼻子的次数,他也不嫌累!是以,仓子坚狡辩:“关于哭,得分情况。姐姐你的哭,大多数都不用搭理。我师妹呢,她很少哭,偶尔哭的时候,我……”
因为袁自舟的背叛,师妹曾哭过。可是自己现在能为师妹出头的,十分有限。
停顿片刻,仓子坚承认:“我还做不到给她出气,是以,话不能乱说。”
李蕴扶额。
她要怎么解释,有时候姑娘家并不是要男人怎样,要的只是男人的态度呢?
爹,娘,弟弟好难教啊!唔,她是不是可以试着教一教弟弟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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