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子坚飞快丢过来一眼,接话:“你是不轻,但我可以试试。”
傅振羽的火气,立即被勾起,都上头了。捏着太阳穴,傅振羽提醒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听话当没听见!尽管如此,她还是自辩了句:“我那是只打了个比方,并不是说我胖,我重!”
说完,傅振羽言归正传:“倘若大师兄入朝堂翻案,定然会有许多的不得已——”
仓子坚再次打断她的话:“没有不得已。‘不得已、没办法’,诸如此类之言,均是弱者的借口。况且,你弄错了顺序。先翻李家旧案,我才能入朝为官。入朝为的不是翻案,是报恩。再有,你不是想教育天下吗?若想实现此愿,最快最直接的,当属掌控朝政,实行政令。”
强者的逻辑思维,和自己的思维,始终不是一个层次的么?傅振羽无语凝噎,无力道:“好吧,你对,你都对。大师兄不必多言了,且让我静一静。”
“师妹喋喋不休一路,我统共没说几句。”仓子坚陈述着事实,表示自己不背锅。
傅振羽:……
算了,自己闭嘴吧。
师兄妹两个,就这么无言地过了五个村落,走了三个私塾。如同傅振羽所料,都不用涉及银钱,留在私塾的孩子们,远不够入书院的资格。
看在傅振羽赠送的笔墨纸砚份上,梁庄的陈秀才给她指了条门路:“往前七八里的李楼,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叫李宗延,他的书念得极好。原本李家四处凑了银子,要送他去中天书院的。这孩子进城待了几日,不知怎的又回来了,你们可以去他那问问情况。”
三桥镇,李楼。
这两个地名,仓子坚似乎在哪里听过,回忆片刻,他问陈秀才:“可是一个瘦弱,肤色却很白净,语速同我相近,左眉间有一痣的少年?”
陈秀才颔首:“正是这孩子。”
傅振羽感慨着:“这么巧,大师兄竟然认识他。”
仓子坚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五月初,有两个少年在南湖书院门口,你还说那个瘦弱的孩子,定会金榜题名。为此,还被我说了几句。”
这茬傅振羽记得,但是,她怎么不知道人家眉间有痣?她家大师兄的观察力和记忆力,太恐怖了有么有?打心底,傅振羽给出自己的赞叹。
“佩服,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
仓子坚立即又表示了自己的不满:“还不一定是他,待确认是他,你再五体投地吧。”
陈秀才听了这话,立即表示赞同:“仓先生细心谨慎,值得效仿。”
仓子坚微微一笑,受了这夸赞。
傅振羽挤了个笑出来,道谢,同陈秀才告别,拖了仓子坚离去,“谨慎”地去寻那个可能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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