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末的评价倒也罢了,傅振羽没想到仓子坚给袁自舟的评价这么高,她一脸感慨道:“实话说,发生这样的事,我没有去怨袁自舟,是因为我把他定义为渣男,而我又眼瞎,所以不怪别人。但在我眼里心中,这人所有优点都成了缺点,没想到大师兄还能给出这样中肯的评价,大师兄好雅量。”
“雅量,我还真没有。我对袁自舟的评价,源于他是对手。”是对手,就不能小瞧,就必须客观公正的看待。
傅振羽语噎。
识人待物新科,她好像还要修炼很久……眼下,她特别知趣地避开话题,问仓子坚:“那周启同他们怎么不同了?”
仓子坚没回答,而是问她:“当初你和师父收他入门的原因,可还记得?”
这个,钱文举也知道,他抢答:“那年上元节,大师兄跑没了影子,师父带我们逛花灯,撞见周启和他娘两个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师父心善,搭了把手,结果收了个徒弟。这事并没什么特殊之处啊,除非说,他是自编自演的。”
“正是。”
仓子坚直接肯定了钱文举的胡诌八扯。于,继牟信之后,又有一个掉下马车的。
钱文举爬上来后,车也不赶了,纳闷地问仓子坚:“南湖书院什么都没有,他图什么?总不能图束脩和那不要钱的一日三餐吧?”
“正是。”
仓子坚再次肯定,钱文举已经不想动了,追着仓子坚问缘由。
仓子坚当慢慢道出过往。
周启和韩末看起来相似,都是孤儿寡母的可怜人。韩末见他困难,就提了自己所在的南湖书院。周启自然想去,但他不愿意承韩末的情。于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让自己“被”傅山长发现,并成为南湖书院的第七人。
“这人脑子……”
不知是哪个吐槽了个开头,但这还不够,更要命的在后头,只听仓子坚又道:“问题是周启,他并不是丧父,他是正阳知县的私生,或者说,奸生子更为准确。”
听到这,牟信已经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虽然才入南湖一个月,才结识了几个人,他已大开眼界。乐课拿编钟做乐器外,筝琴阮笛,色色齐全;数科的课程更是满满当当,连称算盘都上了课堂……
这会儿,听了仓子坚所提的南湖子弟并过往,再看看眼前的三位,他觉得自己因为太过平凡而与南湖气质不符。
这不,他感慨着呢,那头傅振羽一听正阳知县,了然,立即道:“为着李宗延,你去查正阳知县了?”
李宗延是天字堂排在第三位的少年,牟信的同窗,牟信自然不陌生。他惊讶,问出声:“除了和探花郎为敌,书院还因为一个人,得罪了正阳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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