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茗听了这样的话就更恼了,她问顾咏言:“你早知她底子,还拜她为师,是喜欢人家吧?”
孟喆却道:“是小丫头你傻了才是!拜了师,再怎么喜欢也没用。对了,你姓范,同梅家姨母,可有什么关系?”
三年前他娶媳妇的时候,范茗的母亲梅氏恰在京城,顾夫人便把她隆重介绍给了家人。也是因此,后来才有了顾夫人带着幺子南下做客范家的事。
“正是家母。”
孟喆对范家没那么了解,并不知细节,不再多言,而是道:“你把人家的身份揭出来,人家很生气呢。话说回来,事儿并不大。你们几个都知道那小师弟的身份,说白了,李子坚要防的是我罢了。而咏言这个师父,不论男女,都没有意义。”
因为,都不会作数。
顾咏言听着孟喆肯定地唤了李子坚,吞咽了下口水,问:“大师伯,真是那人啊?”
孟喆略诧异,道:“哦?你也猜到了?没想到你那么小,竟然对他还有印象。你是因为认出他来,知道不能拜他为师,便改拜了他的小师弟,后来才知道,师父是位花木兰?”
事情不是这样的!
但是,顾咏言不好明言,最终艰难地点了点头。
钱文举很快赶到,见三人站在院内,把人让进仓子坚的外堂后,他熟练地从耳房拎了热水,给大家泡茶,耐心地等着仓子坚和傅振羽,准确地说,是等着他们两人的饭菜。
但是直到茶喝饱了,甜得腻人的花生米都吃完了,还没等来人,弄的钱文举都想去看看了。最后,还是饥肠辘辘的孟喆,见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才问顾咏言:“你知道厨房在哪吗?知道就好,去瞧瞧怎么回事。”
且说被仓子坚就那么硬拖着离开,傅振羽气得想咬人。而且,仓子坚根本就没带她去厨房,而是去了她的竹院。更过分的是,仓子坚竟然有竹院的钥匙。
“你怎有竹院的钥匙?”
“我一直都有,今日却是第一次用。”
这个就过分了啊,没住进青石院之前,她都没有青石院的钥匙!不对,这不是重点,傅振羽转换过来后,冷笑道:“大师兄这么想巴结侯府,就这么把人家孟千户丢那,合适吗?”
闻言,仓子坚皱眉,反问:“我及时巴结侯府了?再者,文武殊途,我巴结侯府又有何用?”
这话骗鬼去吧!
傅振羽指出明显的事实:“那大师兄从前怎会认识侯府的人?”
仓子坚道:“我与孟喆结识之际,他还只是被顾侯相中的有为青年,尚未进侯府。我也不知他是顾候军中袍泽的遗孤,只知道和我同龄的人,因我中举,便日日缠着我要拜师。他要学的,也不是什么治国伟业,只想同我学如点本领,去哄他喜欢的姑娘。”
这下,轮到傅振羽诧异了。
大师兄会哄姑娘,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吧,好像还是大师兄喜欢的姑娘呢——
不,她错了,她不是大师兄喜欢的姑娘,是大师兄要报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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