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羽应是。
方才镇远侯的眼神太明显,顾咏言为了不和傅振羽再次相同,用尽全力地实话实说:“最好的那个,学富五车,能把我师父从长江头甩到长江尾。”
傅振羽对着镇远侯干笑,回头瞪顾咏言,口内训斥:“你这孩子!说前面就好了,后面的事不用提。”
镇远侯不介意笑了笑,道:“好了,跟我去见咏言的母亲吧。”
至于仓子坚那里,他和李阁老不是一路人。在镇远侯看来,李阁老文人气息太重。镇远侯喜欢他的锐气,但不喜欢他的硬气。同样是和太后对着干,他只干皇帝喜欢的,不会去为难上位者;李阁老那般把太后的脸都扯下来了,哪个当儿子的会漠视不管?
是以,对于仓子坚,他不讨厌,但也不会有好感。
三人去了后院,方夫人摸着傅振羽看了好几遍,自责地不得了:“我知道你原是不准备去的,是我允了才去的,都是我的不是,叫你受苦了。”
傅振羽便对镇远侯道:“侯爷可听见了?这里还有个立大功的人呢,不要忘了奖赏才是!”
镇远侯当真应了,看着愈发醉人的妻子,道:“老夫记下了。”
方夫人这才想起傅振羽他们此行,也算救了自己的夫婿,哭笑不得,指着傅振羽道:“你这孩子!竟敢拿我开玩笑!小心我让厨房不给你做饭了~”
“没事,我可以继续吃万贤楼的席面。”
“万贤楼的席面?”
镇远侯略惊。
他不大管庶务,但却什么都知道的。普通的席面,二、三两银子也就够了;侯府宴客的话,一般是二十两银子一席,算是顶尖的级别了。万贤楼最负盛名的四四席,四十四两一席。据闻,以此席面,殿试过后半个月,万贤楼的流水就过万两。
万贤楼的价格是自己定的,傅振羽知道他惊什么,忙道:“不是很贵的那种,就是家常菜,家常菜。侯爷想吃吗?天气已暖,若是吃的话,我今儿要一席四四好了。”
“那就要吧,给咏言祖母那里也送一席。”
镇远侯豪迈道,对于一顿饭吃掉小一百两银子,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傅振羽:……
看在自己还要指着镇远侯撑腰的份上,傅振羽应了,刘掌柜派了莫念来传话:“万先生说姑娘历难归来,要给姑娘做全四席。厨房要备菜,还请姑娘等两天。”
什么全四席,分明是叫自己过去见他。
想了想,傅振羽对莫念道:“回去告诉先生,我后日去看他。今晚且随便送两席过来,我要请侯爷的。”
莫念领命而去。
全四宴傅振羽到底没吃上。
她回京的第二日,江南六百里加急,传来要命的消息。
鄞县县试、宁波府试的头名范茗,是女儿身,乃天一阁阁主孙女。宁波知府特请朝廷派御史南下,解决此事。得了消息,傅振羽和顾咏言饭也顾不上吃了,立逼着镇远侯进宫求情,又要方夫人安排车马,他们要立即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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