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本身就不大突出,又已年过十岁,再不请翰林授课,真的晚了。可他们若直接说这事,那就等于得罪了皇后,也让皇帝有了话柄。
被逼无奈,以首辅钱逵为首的内阁,决定找大树摇旗呐喊。镇远侯风头够,也够莽撞,比如眼下,姚崇轻轻一诬陷,便立即认下了罪状。
结果,文官那头笑意都没露呢,只听镇远侯道:“放屁!老子可从未说过这话,更别提做了!是你自己嘴贱说的吧?”
姚崇立即道:“那侯爷的意思是,该立皇长子为太子了?”
“又放屁了不是!”镇远侯继续开骂,因道,“用屁股想想行么?那么多御医,保皇后娘娘生个龙子,还不是早晚的事?再说了,陛下立谁做太子,那是陛下的事,是祖宗的事,是你们这群想做未来帝师人的事,关我屁事?”
忠君爱民的武将注定做不成帝师,这是不足,但同样也是优势。皇子在幼年时期,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
“太子是国之储君,是天下人之事……”
无帝王的朝会,从一个小小的奏折起,文武双方说到了立储之事,并开起了一场口舌大战。吵架吵到头晕的镇远侯,回到侯府,才想起了自己到底还是上当了。
首先那两封奏折的“真实性”难说,其次,尽管自己各种留心防备,到底还是叫文官那头称了心、如了意,和他们说起了“立储”。不用怀疑,明日一定有人拿今日的争论说事,到皇帝面前请求“立储”。
真特么烦啊。
镇远侯唉声叹气地回到后院,连傅振羽做的美食,都安抚不了他。
听了事情经过的傅振羽,和在翰林院的袁自舟,这才知道,自己两个小角色,不过是别人手中博弈的棋子罢了。区别是,傅振羽是获利者,袁自舟那里,佛曰,不好说。可事已至此,袁自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继续听从姚崇之人的吩咐做事,哪怕是被遗弃……
反应过来的镇远侯,饭都没吃,进宫去见同庆帝。负荆请罪过后,回家就收拾行囊,做了次日城门一开,他们就离开京城的决定。
他说:“老子要按照那帮人说的,去给你撑腰,让你光明正大的做女夫子!为范茗报仇,去收拾宁波知府!”
先去汝宁给自己撑腰?傅振羽没法不同意。但是京城的事她还没忙完,只得先去府城东北角的见了万毅,又去西南角见了郭丞,与天黑透之际,才回到了侯府。没怎么休息好呢,次日天未亮就爬起来,跟着马车出城、进通州,转运河,直接昏睡了一天一宿。
镇远侯从天津给她请了名医来看,只说她受不得累。
受不得累……
醒来的傅振羽一头雾水,只不过连坐了一天的马车,就成劳累了?特么的,娇气了吧!等等,这不会就是老头说的后遗症吧?
太坑了啊!
就圣朝这交通方式,她这是没法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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