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不由撇了撇嘴,很是有些不屑,“他若不是靠着当初献计,得了那位的看重,哪里能有如今这般风光。”
赵睿的眼神冷了冷,“那也说明他很会揣摩上意,当初能想出那般歹毒的计策,并且助那位筹谋成功了……如今这十来年过去了,手握重权,还能如此荣宠不衰,可见他的手段了得。”
京墨神色一凛,不敢接这个话茬。
赵睿拿过他手上的纸条,凑到灯烛旁,燃尽。
“给子衿传递消息,傅坤的那件事让人给大长公主透个音,既然他这般会替君分忧,想必是日子过得太过舒坦了些。”
京墨微微抬头,见他在烛火映照下,越发显得清冷迭丽的面容,原本还打算劝说两句的念头被打消,只抱拳应是,便要退下去。
却听得赵睿淡漠的声音传来,“不要多做一些无谓的事,傅坤的事我另有打算,那件事再捏在手上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倒不如现在抛出去,给他们添添堵。”
京墨先是头皮一紧,随即心不由一松,主子竟然这般说,不是有了另外更好对付傅坤的法子,就是又捏住了傅坤更大的把柄。
他这次动作很是迅速的退了出去。
只留赵睿一人,静静看着烛火愣神,半晌才听得他喃喃自语,“……已经让你逍遥风光这么多年,先收点利钱,也能告慰那些因你而冤死的人。”
…………
谢静悦原还以为有了昨晚的那一出,这一夜只怕都无法安眠。
哪知竟然一夜好眠至天明。
而且她竟然还睡过了头,若不是赵睿敲门,只怕她真得睡到日上三竿去。
等她梳洗收拾停当下楼时,就见赵睿已经在大堂临窗的一角安坐。
她神色有些赧然看了赵睿一眼,“我起晚了……是不是耽搁启程的时辰了?”
赵睿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示意她坐,“无妨,先用早膳吧。”
谢静悦见他并无责怪的意思,暗松一口气,正准备端起面前的碗,斜刺里却又递来一个托盘,“小姐您用这个,这个喝了身子会暖和些。”
谢静悦顺着声音看过去,见是个年轻俊秀的男子,看那打扮也不像是这客栈跑堂的伙计,不由愣了愣。
那边赵睿却已经伸手从托盘上端了一碗姜糖茶放到谢静悦面前,“用这个吧,去去寒气也好。”
谢静悦低头看了那白瓷小碗一眼,见姜糖茶里面还卧了一个鸡蛋,这只怕是赵睿特意吩咐厨下做的。
她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多谢你费心了。”
赵睿看着她白皙的小脸上绽放出的笑靥,眼眸微微一闪,随即便垂下眼睑,“先用膳吧。”
谢静悦舀了一勺姜糖茶送进口中,微微有些辛辣的口感还算适口。
她抬眼,见刚刚那端着托盘的男子,正束手站在赵睿身后,心里这才有些恍然,这莫不是他的小厮长随之类的?
赵睿正慢慢用着早膳,好似察觉到她的视线一般,淡淡开口,“这是京墨,是我的护卫,这一路有他打点行程,想来不会顺当些。”
谢静悦见此,便对京墨颔首,“劳烦了。”
京墨之前,也曾远远见过谢静悦一次,这会儿人在近前,才发觉她年纪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小一些。
见谢静悦这般客套,他忙微微躬身,“您有事尽管吩咐。”
他昨儿可算是看明白了,自己主子对这什么师妹的还是挺看重的。
既然如此,他们这些属下也自当恭敬些。
很快谢静悦一行便用罢早膳。
许是有了京墨的安排,到底不太一样,这一路上也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时不时还能送一点零嘴点心到马车内,给谢静悦打发一下时间。
中午也很是顺遂的便在下一个城镇的酒楼用了午膳。
今儿没有下雪,但是路上的积雪却也难免有些耽搁行程。
直至酉时过半,他们一行才赶到了这一次的目的地,天津卫。
京墨早已经安排好了客栈。
谢静悦进房间梳洗换过衣裳,便来寻赵睿。京墨不解的伸手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随即有些诧异的看了赵睿一眼,”您这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可靠吗?““这是早先让文元埋下的一条线,这些年一直没用,这次南下因为要掩人耳目,之前的人手都没用,便启用了这条线……”赵睿唇角微微翘了翘,“看看,是不是觉得这消息有趣的紧?”
京墨握着纸条的手紧了紧,“您是不是怀疑……”
赵睿抬起手,“我并没有怀疑谁,这条线目前就只我和文元……如今多了一个你知晓,这些年他们一直泯于众人,能得到一些其他人得不到的消息并不奇怪。”
“但是把这两厢里的消息一结合,你看看是不是原先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却是可以……”他唇边浮起一抹讥笑,“咱们这个傅驸马,果真不是个寻常角色。”
傅坤身为驸马还能掌握京畿五万人马,深得建武帝的信任,到底是手段了得。
京墨不由撇了撇嘴,很是有些不屑,“他若不是靠着当初献计,得了那位的看重,哪里能有如今这般风光。”
赵睿的眼神冷了冷,“那也说明他很会揣摩上意,当初能想出那般歹毒的计策,并且助那位筹谋成功了……如今这十来年过去了,手握重权,还能如此荣宠不衰,可见他的手段了得。”
京墨握着纸条的手紧了紧,“您是不是怀疑……”赵睿抬起手,“我并没有怀疑谁,这条线目前就只我和文元……如今多了一个你知晓,这些年他们一直泯于众人,能得到一些其他人得不到的消息并不奇怪。”
“但是把这两厢里的消息一结合,你看看是不是原先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却是可以……”他唇边浮起一抹讥笑,“咱们这个傅驸马,果真不是个寻常角色。”
傅坤身为驸马还能掌握京畿五万人马,深得建武帝的信任,到底是手段了得。
京墨不由撇了撇嘴,很是有些不屑,“他若不是靠着当初献计,得了那位的看重,哪里能有如今这般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