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却鱼被这近距离的问话给羞红了脸,低头试图掩饰脸上的红晕,嘴里辩驳道,“什么青梅竹马?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这语气活像在敷衍小学生,江有汜不太满意她这毫无诚意的辩白。
碍于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公然展现自己的毒舌功力,最后只是冷哼一声,完美演绎了高贵冷艳的太子形象。
壮士们面面相觑了两秒后,拎着两笼子的老鼠动作麻溜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他们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说些没意义的对话,宋与谙摇着羽扇率先走了进去。
一进正门率先看到的就是一个个大木桩子竖在地上,上头挂着几个看上去就很重的大沙袋,穿着统一黑色紧身衣的壮汉正在一拳一拳地打在沙包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响。
放眼望去满眼都是用来练武的设备,温却鱼对此并不是很感兴趣,说着是来给江有汜当监工,可实际上也只是想着出来散散心。
要知道自那日淑妃娘娘生日宴之后,她爹娘看她就跟看犯人一样,恨不得把人拴在府里哪里都不让去,这次还是她装了几日病才被允许出来放放风,前提是得带上半斤和三两两个小尾巴。
半斤和三两二人抱着餐盒对被改造成战场的宅子颇有些心痛,她们临出门被老爷叫去特意吩咐无论此行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要当做完全不知道,就把自己变成聋子哑巴,因而她们唇瓣紧闭一言不发,只乖巧地跟在小姐身后亦步亦趋。
温却鱼左右环顾了圈,最后又回到江有汜身边站定好,拽了拽他的袖口,问道。
“怎么不见音效和小七?”
江有汜不知从哪儿拿来的一个弹弓正在手里像玩橡皮泥一样拉来拉去测试弹性,听到温却鱼提出的问题淡淡道。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温却鱼闻言沉吟片刻,脑子里想了想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算得上更重要的事情?她掐指估算了一下,来这里也已经快两个月了,而任务进度简直可以约等于零,一向秉持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她也有些焦急起来。
即使这里再好再安逸,现在也觉得索然无味。
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都说从前慢,可是这也太慢了,没有手机、电脑、互联网,通讯方式基本就是飞鸽传书和快马加鞭,想要见个人起码得提前三天预约,即使就住同一个巷子,那也得看彼此有没有别的安排。
实在是太无趣了,温却鱼摸了摸自己快发霉的脑门,陷入无比的忧虑之中。
她指腹蹭了蹭他袖口的花纹,勾勒着上面的丝线一圈又一圈地绕着。
“软软,你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皇帝啊?”
姑娘瘪了瘪嘴,神情有些抑郁。
“我也只是问问,你不用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吧?那个入梦见面的技能简直也太不稳定了,我算了算,我起码得做十个梦才能见到你一次!”
她就那么委委屈屈地拽着他的袖子边,仰着脑袋,表情无比憋屈地盯着他的眼睛。
江有汜将手里的弹弓收了起来拢在另一边袖子里,沉默地看了她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