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个恶习她老早就想给他纠正过来了,还是小学的时候老师让养蚕宝宝,每日供着桑叶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她的蚕宝宝就是怎么都不见吐丝,再看江有汜养得那几只,不仅吐丝了,那丝吐得简直就是蚕蛹界的长城!
她就很酸,那时候尚且是个小学生的她完全不懂得被江有汜支配的恐惧,偷偷趁他不注意就偷天换日将他的一只蚕宝宝和自己的一只蚕宝宝换了一下。
本想着压根不会引起注意,可隔日江有汜就把整盒蚕宝宝都给她了,顺带着一周都没搭理她,任由她哥哥哥哥叫个没完,就是不说一句话。
后来她才知道,这位公子哥儿有着十分明确地领地意识,自己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不行。
温却鱼觉得自己都做得这么好了,这位太子殿下也该消消气了吧?
可尊贵的太子殿下哪里是凡人能够揣测的?
他一双凤眸微阖,黑色发丝在阳光的照耀泛起一圈金色的光圈,长睫在光影下拖成一片黑色的影,他就站那儿,却如一只孤傲的鹤。
温却鱼估摸着这位爷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气,眼睛转了转,从头发上拔出一个簪子,其动作之快连一直站在后头眼睛只敢看着自家小姐的半斤和三两都没注意到。
将一支镶珠宝玉花蝶金簪在手里转了圈儿,摸了摸上头栩栩如生的花,又调转了个头,动作飞快地就将它插在了江有汜的头发里。
托腮欣赏了会儿,顿时神情有些抑郁。
“你怎么这么好看?你是天仙吗江软软?”
她抬手戳了戳他的脸,歪了歪脑袋,抬脚往前挪了挪,拽着他的袖口又笑眯眯道。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不愧是——”
尾音拖长了些,她悄悄瞥了眼没人理会后自讨没趣又跑去士兵那儿找存在感的宋与谙,话音陡然变小,声音软绵绵地就像学校门口贩卖五块钱一根的棉花糖,一戳进去全是甜丝丝的糖陷儿。
“我温却鱼的竹马呢!”
温却鱼如此煞费苦心的讨好江有汜,也并非完全都是因为怂他,还有那么百分之二十是因为对大皇子的恐惧。
要知道这些被关禁闭的日子里,那大皇子跑来他们家的频率简直高的就像是去上厕所一样,一天来个三四回,直接把将军夫人给搞抑郁了。
若是单来聊聊天喝喝茶倒也还好,那大皇子简直就是个憨批转世,来了就双手撑着下巴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将军和将军夫人看,看得时间还很雨露均沾,一人十分钟绝不带缺斤短两的。
那双小眼睛简直看得人瘆得慌,温却鱼从屋里偷偷溜去正厅看了眼,当晚就做了个噩梦,梦里那大皇子一言不发只盯着她看,醒来发现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要是真和这样的人成亲,她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比较干脆。
所以,江有汜必须坚定了要让她当太子妃的打算!但凡有一丁点迟疑,她就!......抱着他的胳膊多哄几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