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泪水也在流。
泽宽继续说:“妹妹的死,你以为就你一个痛苦吗!你痛苦就应该活成这个样子吗?那你就痛快点,砍死我,让这个家彻底的毁掉,砍啊!你砍啊、、、”
母亲跪倒在地,哭着喊:“我求你们了,不要这样、、、不要、、、”
父亲颓然瘫倒在地。
泽宽转身冲出了门,哭着发疯般跑出了村子,在田野上狂奔,最后扑倒在禾草堆里痛哭。
哭完,他似乎已经没有勇气再回到家里,走到河边的桥头坐着。
母亲来了,骑着单车,背着他的旅行包。
他鼻子一酸,对刚才让母亲吓到那一幕很愧疚。
母亲来到他身边,说:“早些回广州去玩吧,那里热闹些。”
泽宽点点头,说:“妈,对不起。”
母亲含泪说:“傻孩子,你没对不起妈,快走吧!不然到了太晚了。”
泽宽接过旅行包,说:“妈,不用你送了,我打摩托车,你回去吧!”
母亲点头,但没马上走,一直陪着他等摩托车。
泽宽说:“妈,等我赚了钱,我接你出去。”
母亲含笑说:“你赚到钱,在外头安了家,妈替你高兴,但这里始终是我们的家。”
泽宽不知再说些什么了。
有摩托车来了,母亲帮他挥手叫停,叮嘱他一路小心。
摩托车开出很远,他回头,看到母亲并没有回去,而是在桥头坐着。
回到广州已经是晚上,街上张灯结彩,新年的气氛比家乡要浓烈得多,这异地他乡反而让他心里涌起一丝归宿感。
工业区里还是挺冷清的,但厂的宿舍里反而有些热闹,原来有不少人像吴丹贵那样没回家过年。
工友们问他有没有带特产好吃的,他不好意思的推说家里没什么特产。
他问吴丹贵:“阿贵,在这过年好不好玩?”
吴丹贵摇摇头,神色凝重的说:“泽宽,伍毅被警察抓了,店也被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