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凄然地笑。
“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多傻,我恨他们也恨自己,我不能就这样算,我把自己的青春喂了狗,那狗得给我吐点血。他们再一次趁着我去上班的时候在我们家偷情,我把我所知的他们的同学和朋友熟人尽量叫来,然后带着他们打开家门,让大家看他们正在上演的丑事;当着大家的面疯狂的打他们。”
泽宽吃惊的看着她。
“因为打伤了人,我被抓进了公安局,而我举目无亲,也没有朋友。我想到之前通过报社投稿认识的一位笔友,我们书信来往很长时间,我有时将写好的文章先寄给他,他给我提出修改意见,我改好再投稿,从不落空。我求他帮我,他把我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还帮我从感情创作中走出来,帮我找到新的工作。没错,我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心云将吸了一半的烟摁灭,说:“我们都意识到这段感情是错误的,尝试过分开,却不能彻底,所以他才选择远调上海。”
泽宽想,相比自己和绮静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他们这样背负着愧疚而看不到未来的爱更加煎熬。
心云甩了甩头,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害你照顾我,还要听我发牢骚,我过意不去,你不是说想看《新不了情》吗,我这有碟。”
说着就拿出影碟来放,又翻出一大堆零食,从冰箱拿出水果和雪糕,两人边吃边看。
她家的电视是42寸的高清大彩电,放碟的是DVD机,配的是功放机和音响,影碟是正版,出来的效果是以前伍毅那店里没法比的。尤其是动情处音乐响起的时候,更加令人陶醉动容,泽宽也忍不住泪目,心云已经哭成带雨梨花。
心云抹掉泪水,挨着泽宽,一脸凄楚渴求的问:“如果我也快要死了,你愿意像刘青云那样一直陪着我到死吗?”
泽宽有点吃惊的看着她。
心云说:“我没绝症,只是说假如,说,你愿不愿意?”
泽宽反问她:“那你希望的是我还是他陪你到最后?”
心云一把将他推开,骂道:“哄一下我会死吗!”
起来放了一张CD,从电视旁拿了一本书,坐到窗台上看,再也不理泽宽。
泽宽也拿了本书,两人各看各的,音响中放着一首又一首的温馨情歌,那气氛就像情侣吵架后在冷战。
一直到中午,心云才从窗台上下来,把书往沙发上一扔,便进了房间。
泽宽以为她生了气不再理自己,但不一会儿,她便换上了漂亮的衣服出来,对他说:“走呀,吃午饭去,我下午还得睡一觉再上班。”
泽宽便放下书站起来,出了门,心云已经像没事般,嘴里哼着情歌,步调轻盈,还和颜悦色的问他:“你想吃什么?”
泽宽说:“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吧。”
心云歪着头想了想,说:“有了,我们去吃鱼生。”
带着他到了一家餐馆,门口两边墙壁是两个很大的玻璃鱼缸,养着很多大鲩鱼,心云点了一条3斤多重的,吩咐厨师将鱼生剩下部分做成椒盐鱼腩、香煎鱼骨、砂锅鱼头鱼尾粥、凉拌鱼皮和鱼肠煎蛋,一条鱼做成6种吃法,再要一瓶高度白酒。
很快,菜式先后上来,还有花生、炸芋头丝、柠檬草、洋葱、泡椒、泡蒜、姜丝、生蒜、葱丝等配料和酱油等调味料。
那鱼脊肉被切成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薄片,均匀的铺在碎冰盘上。
泽宽有点反感的问:“生的就这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