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让小王带你和燕子四处逛逛,开店的事儿,缓一缓。”
“嗯。”听到上方传来他低沉的话语,陆小芽乖巧的应道,忽地,又仰起头说:“小王我就不跟你抢了,京都城里拢共那么大的地方,哪要什么司机,雇个人力车的转转就好。你用不着担心我,忙你自己的去吧,在你的地盘上,还有人敢欺负我吗?”
陆小芽三言两语间,倒是透着一股洒脱,反倒是魏泽杨更恋恋不舍一些,直到听见屋子里传来了燕子的叫唤声,两人匆匆分开怀抱,表情皆有点啼笑皆非的样子。
陆小芽先栓的门,因为她知道魏泽杨从来不会做先离开的那个人。
事实上,魏泽杨果真在门口站了很久。
他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千方百计地怂恿她来京都,到底是正确的,还是对他的一种煎熬和折磨。
离得近了,反倒避起嫌来。
魏泽杨不由得羡慕起大壮来,可以堂堂正正地老婆孩子热炕头。
只是结婚的事儿,他必须办的稳妥,绝不教小芽和燕子受半点委屈!
魏泽杨请的保姆,是个五十多的妇女,本地人,面容和气,规规矩矩,且普通话说的好,一看就是那种不会来事挺本分的人。
陆小芽跟燕子第二天一见到郭大婶,就十分满意。
魏泽杨办的事儿,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郭大婶老伴没了,儿子媳妇孙子都在外地,所以晚上直接睡在四合院的偏房里。
头一天过来,就里里外外地给打扫,抢着做饭,抢着洗陆小芽跟燕子的衣裳,陆小芽拗不过对方,不过贴身的衣物是她的底线,她不喜欢假手于人。
非但如此,郭大婶话少本分,对于陆小芽跟燕子的身份、籍贯、同魏泽杨的关系云云没有丝毫的好奇心,那么上道的保姆,打着灯笼都难找。
郭大婶太勤快,导致陆小芽无事可做,有点手脚发痒。
所以说有的时候,人啊就是犯贱。
下午,陆小芽带着燕子去了京都的几个景点游玩,小孩子么比较喜欢少年宫游乐场之类的地方,陆小芽虽然很想领略这座四方城的历史建筑与未经修缮雕琢前的初始面貌,倒不急于一时,先遂了小孩子的意愿。接下来学校里加之她筹备开第四间蛋糕店,可能根本腾不出空对付小丫头。
谁让女儿恰巧生在了创业开放、百废待兴的年代,她注定不可能日日陪伴着,总归要有所牺牲。好在燕子一天天地懂事起来,从刚开始的离开一夜便哭闹不止,到现在分开个十天半个月也能安然渡过,自娱自乐,哪怕到了陌生的地方,也能很快适应环境。
母女俩回到家是精疲力尽,屁、股一粘到沙发上,就双双倒去。
郭大婶给两人切了西瓜,红馕绿皮,水光潋滟,叫人口水直流,端到二人面前,一口咬下去,沁凉解渴,驱走了下午的燥热。
燕子一连吃了好几块。
陆小芽蓦地想起了个事儿,“郭大婶,白天忘了先把买菜的钱给你。”
说着就要起身去主卧室里拿钱,被郭大婶拦住了,脸上慌忙道:“陆同志使不得,魏先生已经给过工资了,本就十分宽厚、可使不得两头收钱……”
闻言,陆小芽反而笑了笑。
魏泽杨本来就是极妥帖之人,等她再想起来,确实晚了一步。
日子终究是很快到了去京都大学报道那天,她还真的老老实实地听魏泽杨的话,忍着没出去忙活,也罢,等学校的事儿报了名,再说吧。
陆小芽是一个人去的,反正就是去宿舍过个场,又不是真的要长住。
四合院与京大离得近,几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她今日穿的是极普通的白色无袖连衣裙,头发只扎了一个低马尾,绑了个波点的绸带,脚踏一双回力鞋,身上全无半点的饰品,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可饶是如此,走到门口时便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