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谢故的不对劲儿了。
可是在这么打下去高天远就要没命了。
他不得不把谢故给架起来,“行了谢故!行了!”
就算被人给架起来了,谢故还充满了战斗的冲动,对着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高天远踹出一脚,“卧槽你妈!”
他这么乱扑腾着,让凡渡有点招架不住,“别操了!”
高天远趁机带着小弟逃走了。
谢故立刻去查看凡渡腰后的刀伤。
刀子插地不深,但割裂了肌肉纤维,浓重信息素混在血腥味里冲入鼻腔,谢故突然感到了体内一阵火热。
后颈的腺体开始刺痛,谢故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悄然发生着什么变化,他捂着脖子痛苦地蹲下身去。
凡渡自己这个受了刀伤的人都没有倒下,谢故竟然先倒下了,他以为谢故有什么内伤,凑上去,双手都不知道该碰哪里,“谢故?”
谢故仿佛求救一样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凡渡的手腕,手背上绷出了青筋,他的手心滚烫滚烫明显超出了正常温度。
凡渡抓住了谢故的手,将他给笼罩在了自己怀中,突然他鼻尖捕捉到了一丝丝甜腻的味道。
那种味道从生理上吸引着他,拥有致命的诱惑力。
凡渡不由得抓紧了谢故的手。
他的嘴莫名其妙地发干,此时此刻他的大脑已经被那股甜腻的香味给控制住了,滋生出了想要把谢故揉进自己怀里的疯狂想法。
“谢故……”凡渡的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声音沙哑地像是用砂纸打磨过一样,一股淡淡的海盐味儿弥漫在鼻尖,他控住不住自己的力道,在谢故的手背上按出了五个指印。
谢故难受地呻/吟了一声。
这一生呻/吟就仿佛是点燃了炸药的引线,凡渡的理智一下子炸开了,他掐住了谢故的脖子,将他狠狠推在了墙上,紧接着就吻了上去。
吻地毫无章法可言,完全凭本能而动,凡渡疯狂地索取着,手钻进了谢故的衣服里,沿着脊背一路向上。
谢故只感觉到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气息包裹住了自己,就仿佛天降甘霖,缓解了体内的焦灼,他急促喘息着,鼻尖萦绕着烟草的香气。
凡渡的手已经摸向了谢故的后颈,那小小的腺体被手指揉搓地通红,皮肤摩擦产生了极高的热度,一片混乱中,谢故的神智挣脱出了一线,他狠狠地一推,“滚!”
凡渡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了脚跟,他看着依靠在墙角里衣衫不整的谢故,就仿佛被人打了一棍子,也跟着懵了。
谢故粗喘着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儿的,眼角一片通红,仿佛被人蹂/躏了一样。
凡渡颤抖着出声,“谢……”
谢故厉声道,“滚!”
“你现在需要我!”凡渡单膝下跪,伸手摸向了他滚烫的后颈,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在打颤,“你……你在分化!”
谢故不敢相信,“分……分化?”
空气中的甜腻香气越来越重,热度也越来越高,凡渡咽下了口中的唾液,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冲动,他颤抖着说,“你在……变成一个omega……”
谢故陡然瞪大了眼睛,“我……”
空气中的甜香实在是太重了,已经有不少人在小巷口探头探脑,凡渡不愿意让人发现这样的谢故,他解下来自己的钢制护颈,哆嗦着手给谢故戴上了。
护颈不同于其他东西,是用于保护腺体防止信息素泄露的,凡渡看着戴上了护颈的谢故,更加口干舌燥了,就仿佛戴上了他的护颈,谢故就是他的人了。
谢故浑身发着高热,腺体内的蛋白在迅速分解变质源源不断的生成omega信息素,而这时候的身体还没有熟悉omega信息素,会把它当成是抗原,从而引发类似于高烧的过敏症状。
凡渡一年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那时候是暑假,他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烧了三天无人问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分化了,只以为是一场感冒。
他想把谢故给背起来,然而一动作后腰上的刀伤就牵扯着疼。没有办法,他只能掺着谢故走。
艰难地走到马路边,凡渡要打车,谢故却不让,“不去医院……”
凡渡心说这怎么可以不去医院,“不行……”
谢故抓紧了他的衣衫,整个人都挂在了凡渡身上,“不去……”
于是凡渡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