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天色,公孙续向着不远处的廖化喊道:“元俭,传令大军就地安营,一切照旧!”
前半句话戏志才听懂了,可后半句话他却不知所谓,眼下公孙续没有解释,他也没有多问。
总之公孙续的言行,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又和戏志才东拉西扯一会,公孙续才表明了来意,见此情况,戏志才知道今天的路不用赶了。
晚膳时间,戏志才总算知道一切照旧的意义所在。
望着忙碌的公孙续夫妇的身影,戏志才的内心突然涌出了一股冲动。
只不过,这样的冲动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大营的门口,聚集着周围的流民,每日安营之后,公孙续都会下令多煮一些稀粥,虽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能帮一天是一天。
在准备出发之前,公孙续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因为有过糜贞的先例,因此早就传信糜家在自己经过的地方准备足够的粮食。
如此以来,在加上每日安营后派出的狩猎将士,一顿简单的饭食,还是可以满足路上遇到的这些流民。
“草民戏忠,见过公主殿下!”
望着缓缓而来的公孙续夫妇二人,戏志才急忙起身行礼。
虽然他与公孙续关系交好,但刘莹始终是大汉的公主。
更何况,能与大汉公主共同用膳,已经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哦不,应该说是沾了公孙续的光!
“先生不必多礼,夫君经常提起先生的大名。”
此言一出,戏志才诧异的看了看公孙续,之间公孙续摊了摊手。
就在南下的路上,公孙续为了缓解路途的烦闷,便将自己的所经历过的一切,向着刘莹诉说了一遍。
这其中,但凡自己接触过的人和事,公孙续都没有保留,包括现在还住在公孙府上的糜贞在内。
匆匆用过了晚膳,刘莹便告辞而去,如此知情达理的夫人,让人看了就羡慕的紧。
按照后世的话来说,这一顿晚膳,戏志才已经被狗粮喂的饱饱的。
“志才兄所去了何处?某此番特地带着夫人来请兄长与奉孝喝喜酒,未曾想到在此间相遇!”
打了个饱嗝,伸了个懒腰,公孙续打破了沉默。
食而不语,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更何况有万年公主在场,戏志才显得也有些拘谨!
“公孙…”刚一出口,戏志才发现公孙续有了表字。
于是道:“子衡贤弟有所不知,某亦是游历而回。”
游历这种事,说白了就是借着游学的名义前往各地体察民情、风俗,随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工作罢了。
看着戏志才风尘仆仆的模样,想必这其中的经过必然很艰辛。
借着酒意,二人又聊了许久。原来戏志才远赴并州,结果他所看到的依旧是满目疮痍之地。
相较于其他州郡,常年被匈奴、鲜卑袭扰的并州,根本就是人烟稀少,经济萧条。
而那并州刺史丁原,打仗或许是一把能手,发展经济却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