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张员外,王员外……”
何文海也不理会张士诚,只顾与县令以及几名乡绅见礼。
张士诚冷笑一声,直接带着一队人马进入了何家。
县令见张士诚走远,低声在何文海耳边说道:“老哥哥,这是出什么事了?”
何文海看着张士诚进入何家,眼中有几分怨毒,冷淡地说道:“张士诚拿了一封信来何家,说我何家勾结倭寇。呵呵,依我看,他是抓不到倭寇,要拿我何家顶罪。”
李县令听了,沉思半晌,说道:“他们带着兵,人多势众,对老哥哥不利啊。”
“怕他作甚。我何家经营多年,不是谁都可欺的。”
何文海说着,脸色缓和下来,拱手和几人说道:“我请几位来,就是为了让几位做个见证,有几位在,他张士诚也不敢用强。”
李县令和几位乡绅自然满口答应,虽然张士诚是上官,但毕竟不会在此地久留。何家是本地豪强,把握着众多产业。利益牵扯之下,几人自然明白如何选择。
张士诚将手下兵士派出去搜查,自己和刘辰坐在了何家大堂的石凳上。
“我看何文海有恃无恐,恐怕我们搜不到什么东西。”
刘辰有些担忧,如果这次抓不到何文海的把柄,以后只会更难,而且刘辰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张士诚没有回答,但刘辰看他的脸色,似乎信心满满。
许久之后,前去搜查的官兵返回,并没有任何收获。
对于这个结果,张士诚早有预料。何文海既然敢让官军进来,就说明他不怕搜查。
“怎么样,张大人。你们要的证据,可曾在我何家找到?”
“急什么!”
张士诚起身,对着士兵吩咐道:“把何家所有的族人和家丁,都带到这里来!”
何文海大怒,上前拦住了张士诚,说道:“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张士诚冷笑,取出了手令,说道:“陛下手书在此。搜查倭寇一事,地方各级必须全力配合。”
何文海看了张士诚手中的手令,只能无奈地退开。
不久之后,何家所有的人都被带了过来。,足足有二百多人,将整个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张士诚在人群中走了几趟,将几个人抓了出来。
看到了这几人,何文海的脸色马上变差。
见了何文海的脸色,张士诚一声冷笑,说道:“我和倭寇打了十几年的交道,是不是倭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士兵将几人押在地上,有几人已经开始破口大骂,说的正是倭寇的话。
李县令和其余的乡绅打了个冷战,赶紧离开了何文海的身边,生怕受到牵连。
“何文海,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文海颤抖着双手,跪倒在地,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们一定是混入何家的奸细,大人冤枉啊。”
“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来人,将何家上下全部收押!”
士兵们正要上前抓人,却听见何家门外响起了阵阵喊杀声。
“报……报告士官,外面出现了大队人马。”
张士官惊疑,刘辰一跃跳上了城楼,红河谷外,喊杀声震天,刘辰凝目望去,只见官军正欲另一队人马拼杀在一起,看对面的装束,应该是倭寇无疑。
跪在地上的何文海跳了起来,大声说道:“何家儿郎们,动手!”
后院冲出了几十人,个个手持兵器,院中的何家族人和家奴也奋起反抗。齐国律法对叛徒没有任何容忍,左右都是死,不如拼了。
局势刹那间变得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