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宫内,君扶一回来便坐在龙椅上发呆,对于站在一旁的左婠婠不管不顾,最后左婠婠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打破了安静,“圣上可是在想云岫衣的事?”
r /> 听到云岫衣三个字君扶这才看了左婠婠一眼,随后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她走了四年多,回来竟有了孩子。”
“谁说不是呢!别说圣上震惊,就连我都十分惊讶。”
左婠婠抑扬顿挫的说完这几句话后又道,“我以为她那副性子应该很难对一人倾心,也很难想象有一日她成婚生子的模样,却不曾想到原来她也有小女子柔情的一面。”
说到这儿左婠婠故意看了君扶一眼,“也许这就叫遇见了对的人吧!圣上觉得呢?他们可般配?”
般配?他觉得谁都配不上云岫衣!一想到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君扶眼中又闪过一丝痛色,接着他便对左婠婠说,“朕累了,你先回去吧!这几日没什么事别来了。”
左婠婠原以为君扶在云岫衣那里受了伤总该在她这里寻回些安慰才对,却不曾想他竟然赶自己走。
不顾君扶的惊讶,左婠婠突然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圣上,既然云岫衣已经嫁了人生了子,圣上便不要在她身上花心思了。”她突然便红了眼睛,“难道圣上从来都看不到我吗?”
对于左婠婠突如其来的表白君扶稍稍有些惊讶,冷静片刻立即甩开了她的手,“你该明白,我留你在身边也是因为她。”
“可是现在圣上跟云岫衣再无机会了,难道即便她已经成为人妇圣上还是不愿放弃她吗?”说完这句话左婠婠泪流满面,她苦苦哀求着,“求圣上看我一眼吧!”
君扶看着左婠婠沉默了许久,就在左婠婠以为他已想通时却听到他说,“朕原本也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她。”
他叹着气表情悲伤,“可是此刻朕才意识到,今生除了她怕是再难爱上其他女子。”
人世间有千娇百媚,唯独她是他情有独钟。
听到这句话左婠婠的心狠狠揪了下,她突然侧目看了眼屏风的方向,待转回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圣上,您可是东月的王,您总归要讯ブ弥卸岽止πすΦ伉君家的香火让他们继续坐拥这江山。”
关于这一点君扶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他现在心烦意乱得很不愿同左婠婠探讨这个话题,于是便选择了沉默。
左婠婠却继续说道,“圣上可知有多少人对您的江山虎视眈眈?难道圣上忘了祁渊差点挟持住九公主要挟您?不仅仅是祁渊,所有人都在盯着圣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啊!”
“还有云罗,不是我诋毁他。他何时将圣上放在眼里过?就凭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早该以大不敬之罪处以极刑!”
“够了!”
听到左婠婠好端端的竟然给云罗按上了这么个罪名,君扶气得将书桌上的竹简书籍全都摔到了地上,“云家当年好歹也帮过你,若不是云家你岂能坐上左家家主之位?”
“我承认,他们云家是对我有恩!我也一直铭记在心里。”左婠婠突然又哭了起来,“可我更加看重的是东月啊!”
她断断续续抽咽了几声,“以前云罗胡闹也就算了,我可以当他是无心之失,可现在云岫衣回来了,她的实力圣上应该比我清楚。圣上不得不防着他们云家啊!万一……”
这次不等左婠婠将一句话说完整,君扶便动了真怒,随着一道灵力擦着左婠婠的耳廓飞过。
左婠婠身后的柜子轰然倒塌,她惊得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心想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可转念一想,君扶越是如此便越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