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宜斯领着佣兵们撕碎纸人后发现他们居然开始复原,而那飞沙走石消散之后的纸人张也拎着哭丧棒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对方那绝不是人类才能露出来的恐怖笑容,果断下达命令开溜。
纸人张细眼一眯,这帮人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它脚下正要有所动作,突然感觉到一滴雨水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时候它才想起王乾好像很长时间都没从栅栏里出来了。
一个闪身越进了栅栏里,纸人张看着王乾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那它看来是大殿,但实际上是棺材的东西。
天空中的双月这时被乌云遮盖,紫色的月光开始消失,一滴滴的雨点从天空中开始落下,越下越大。
“那东西要出来了。”王乾朝青铜棺材扬了下下巴,“它一直隐藏在棺材的下半截里,有棺材盖挡着,连幽冥鬼眼都看不清它的本体。”
“能改变天气呼风唤雨,里面的妖精怕是不简单。”纸人张感觉着海面开始刮着的狂风,“大人刚刚康复还是不要淋雨的好,要不要回去睡觉啊?”
“那些教会的骑兵逃了吧。”王乾开口说道,“你去把他们劫下来,不要让他们走漏了我的消息。”
“那大人您?”纸人张问道。
“我有无常步,不入水的话那东西困不住我,打不过我会撤回去。”王乾盯着那开始涌动的海水道,“那座青铜棺如果当做防御武器,是个不错的材料。”
“那好,大人保重!”纸人张一拱手,整个人鬼魅般的消失在海边。
深渊神殿禁区之外,一群佣兵飞奔着逃回了镇子。
“那些不死的怪物追上来没有?”
一路逃到镇子上的佣兵们停下来喘了口气,柏宜斯看向大伙都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对身旁有着斥候身份的佣兵问道。
“没有暂时没有发现。”斥候用鹰眼扫了一下后方回道。
“镇子是不能回了,我们绕过布兹的领地,往南普雷斯那边走!”柏宜斯沉思了片刻对那个斥候说道,“叫上我弟弟,再去酒馆买些吃的。”
“老大,你表弟确定没有看错?怎么感觉他们不像是光明教廷的人啊。”斥候佣兵进入镇子后,躲到一旁隐蔽的佣兵队长向柏宜斯问道,“咱们和教会交过手,他们虽然棘手,但受了重伤也是会死的啊?”
“也许是异端裁判所的人也说不定,那里的神职人员有一些都是很特殊的。”想到那带着阴森气息的铁链,啃食尸体的不死人,柏宜斯的刀疤脸突然扭曲了一下,事实上到现在他也觉得对方有点不像光明教廷的人了。
“怎么?你们不是教会的人吗?”黑夜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领佣兵们心中一寒。
就见纸人张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身旁跟着十几个纸人,拦住了他们通往外面的去路。
“我们当然不是,你看我们身上都不冒光的。”柏宜斯摸向腰间的双手大剑。
“哦,看你们穿的衣服和使用的招式确实不像是光明教会的人。”纸人张裂着耳根笑道,“那你们袭击我们是要什么?劫道吗?”
“这位先生,请听我们解释,这是一个误会。”柏宜斯心里这个窝火,暗骂表弟提供的假情报,以至于被人堵在这里,是正主也就算了,起码因为复仇而死也是值了,结果死了近半的精锐,闹了半天居然还打错人了。
“说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纸人张没有兴趣跟他们废话,“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
“我们和教会有苦大深仇,他们端了我们的营地,抢了我们的财务,杀了我们兄弟,既然你们也和教会有仇我们可以合作,啊不是,我们投降!”
海边传来的冷风已经吹到了这里,屏住呼吸准备拼死一搏的柏宜斯紧紧的攥着双手剑,眼睛盯着纸人张脚下的动作。
“明天我会去镇子上的酒馆找你,既然归顺我们了,就不要逃。”纸人张留下一句话,身影缓缓的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