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对甄富贵道:“富贵,那箱金子便赏给你们羽林卫。”
我瞥了眼帝君咬牙道:“这一路若非你们看顾,以命相护,我恐怕也没命坐在这里。”
帝君突然发了火,将装着热茶的杯子狠狠摔到墙上,双眼猩红:“苏阳离!你非得这么碾本君的心吗!”
我未料到他发这么大的火,竟连汤十一都跪倒了地上。
我也来气了:“富贵你起来,那箱金子便分了,你也瞧见了,君上心虚,他欠我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这箱金子不算什么!”
又丢给邯霖一张纸:“晚上回去记熟了,明日中午我得同你做场戏。君上呐,将你比做左膀右臂,我来青州三年也未见他这般信任于我,明日你可得挣个大功劳,才对得起君上的栽培之恩!”
我这一气,鼻涕也不流了,脑子也不昏了,灵台清明的紧。
我起身甩着袖子转头便走,还没到门槛双脚离了地,一把被人横抱起来。
“哎……”
抬头才见是帝君,满脸怒火,死命瞪着我。
我狠狠瞪回去,比先前凶上许多,他也瞪我,恨不能将我吃掉。
我拼命挣扎,只可惜手和腿都借不上力,只能在半空胡乱踢。汤十一拔刀横在帝君面前,冷酷道:“放下!”
只可惜帝君比汤十一还要冷酷上几分,咬着牙吐出一个字,清晰无比,铿锵有力:“滚!”
汤十一面带愧色的看我一眼,不甘的将刀砍到地上。
邯霖赶紧拉拉汤十一:“兄台,莫担心!这是情趣!”
我......
情趣你娘!
谁家搞情趣要吃人似的!
帝君抬腿将我靠在他腿上,一手死命抓着我,我还未来得及挣扎,他又解下紫色大氅扔在我身上,又往上一顶,我被他结结实实抱在怀里。
这下好了,连双手都裹在大氅里,我连捶他都做不到。
帝君跨过门槛朝外走,甄富贵忙跟在后头。
帝君顿住,冷眼瞧去:“别跟!”
这下连甄富贵都不在了,我转头瞧去,甄富贵和汤十一满脸悲恸。
只有邯霖那个二傻子欣喜若狂,跳着朝我挥手。
我狠狠朝邯霖翻个白眼,转过头悲愤填膺,狠狠瞪帝君。
他这会儿子倒不理我,任由我瞪他。
我实在气不过,对准他暴露在空气里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帝君吃痛,狠狠吸了一口凉气。我见他脖子上生出个红红的牙印,突然喜滋滋的。
占了便宜就是开心。
还想卖个乖。
我吐着舌头朝帝君做鬼脸:“你若不拿这大氅裹住我,我便拿拳头锤烂你。可惜你脱了大氅,脖子遮不住,嘻嘻。”
帝君瞠目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字:“你非要这么伤本君?”
我冷哼一声不答。
“你若再乱动,本君便砍了你那些暗卫的脑袋,一个不留!”
我瞬时安静,他踩着我尾巴了。
他一路抱着我到驿站府,无视府长和卫兵,穿过幽暗纵深,冻藓遍布的密道,到了一处暗牢。
我心里一紧,从大氅里揪住他胸口的衣裳。
帝君停下,双眼猩红,额头上冒着汗珠子,对我道:“本君把他们还给你,你也对本君好一些。”
“可不可以?”
他这话倒像是我欺负他似的,明明是他欺负我。
我顺从的点点头,帝君伸手,推开了眼前的门。
明灯骤亮,暗卫都死在地上。
我望着他,身心俱疲:“君上,要不要同我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