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帝宫里养着数千宫人,还有大小饮宴,吃穿用度各项开支,连羽林卫的支出都是从帝宫开支中算的,二十万两确实过少。
箫崇端看出我的疑虑道:“这开支过少一方面与帝君廉政廉家分不开,另一方面是因帝宫里如今还没有妃嫔,自历代以来,妃嫔的开支才是帝宫开支的大头。”
我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
我接着道:“这三百万两放进哪里都不适合,既然是一月份的开支,如今是二月份…….不知这三百万两是已经拨付了,还是只拨付了一部分?”
箫崇端道:“国库虽然吃紧,实际开支超出预算开支十分多,但蜀南的这三白万两银子是已经都拨付了的…….”
孙荐之道:“回国师,今早才从国库中清点出来,明日预备将这三百万两运送到蜀南。”
箫崇端被将了一军,压低声音对孙荐之道:“早知我就不该将你这榆木带进宫来!”
我笑道:“箫尚书,虽说孙侍郎是你贤婿,但于公你们同在户部当值,是同僚关系,就不要在此处苛责,若是意见不同,可直说出来。再者,既然那三百万两还没送出去,就不往蜀南送了吧。”
“我听说,舫城水患涝灾严重,就从这现成的三百万两中拨付五十万两过去,用于加固河堤和赈灾。”
箫崇端道:“这蜀南的三百万两开支是帝君临走前亲口准了的……”
我笑道:“哦?亲口准了的?我青州国库的哪怕一分一厘的支出进账,都要做详尽的支出预算,经过各部严密论证之后方能确定。你说帝君亲口准了,那帝君的口谕在何处?帝君同意这三百万两支出是否有相应的预算?既然去年的预算里没有这项支出,且单这一项的支出就超过了帝宫支出的综合,如果太后那边确实急需扩建寺庙,就把预算放在今年,明年再动工。若今年还不够,就放在明年,后年再动工。”
“等各部的大人们都齐聚了,再一同商议蜀南这三百万两的开支什么时候放进预算,到底放多少进去合适。”
箫崇端颤着声道:“你…….”
孙荐之从蒲团上起身道:“臣替灾民们谢谢国师!”
箫崇端气道:“荐之!连你也糊涂吗!那可是天佑王请旨,帝君亲口允诺的三百万呐!”
孙荐之道:“岳父大人,荐之只知道扩建寺庙劳民伤财,灾民居无定所,饿殍遍地,而太后却大肆修建寺庙,这是哪里的道理!”
箫崇端气急败坏,连连指着孙荐之道:“帝君就是道理!太后就是道理!”
箫崇端看向天佑王道:“王爷!您快出言劝劝国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