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满心欢喜,打趣道:“不统九州,不做帝君也愿意么?”
帝君面色一怔,似入两难之境。
我心中一涩,强颜欢笑,攀上帝君的唇。
从前话折子上说,男人的誓言,只在与你云雨时才作数。过了这顷刻,再若当真便只能被哄骗。
我不想听哄人的话,也不想这一室旖旎被毁,便纵情在这鱼水之欢中罢。
我勾起帝君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笑道:“一枝梨花压海棠”,“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指尖轻轻抚过帝君四块腹肌,停在早已昂起头的欲望上打转,低声道:“良宵苦短,不如作诗?”
帝君面上闪过一丝无奈,更多的是春色和欲望。
“一枝梨花压海棠?如何作诗?”
我笑而不语,软软倒在榻上,拉过帝君覆在我身上,握着帝君的两只手支在我腿上。接着弓起腰身,让帝君用手托住,凑近帝君道:“臣教帝君一招,玄瞑鹏翥。”
帝君一团火热刹那间冲入,九深一浅,低声呻吟,高声嘤咛。
帝君饱满的欲望在内仔细研磨,一阵阵喘息声下,东南角的烛火时明时暗,随着床榻的韵律摇曳。
帝君一张脸蒙上暗红浮动,抱着我的腰低声喘息呻吟,不停的深入。突然好似想起什么,身下一顿,睁开眼怒道:“苏阳离!”
我浑身酥软,脚趾曲起,哪里都使不上劲。迷离间听到帝君叫我,便应道“……嗯?”
帝君低声喘息,身下的动作停了一瞬便接上:“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啊……”我情难自禁的嘤咛一声,道:“从前……常去青……楼观摩……”
帝君搬起我的腿扛在肩上,两只手紧紧捏住我腰身,不停的撞击挺进,似有无穷尽的怒火。
我一遍遍求饶,身上人一遍遍更是用力。
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
帝君面上的潮红逐渐褪去,神色一肃,眉宇间尽是帝王威严。
帝君道:“往后不许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平白教坏了你。”
我勾住帝君道:“帝君是不喜欢吟猿抱树?还是不喜欢丹穴凤游?臣喜欢猫鼠同家这一式。”
帝君搂住我,不情愿道:“本君……都喜欢。只是往后不准再去,本君会学。”
我拧上帝君耳朵道:“你学一个试试?”
帝君连连讨饶,道:“有心无力……不不,无心无力!”
帝君一遍遍轻抚,附在我耳畔唱了一首童谣:“峨嵋山,峨嵋山,吾今为你谱新篇。山上一曲红梅赞,山下一曲相见欢。峨嵋山,峨嵋山,处处秀色皆可餐。峨嵋一山有四季,峨嵋十里不同天。峨嵋山,峨嵋山,冰清玉洁似婵娟。峨嵋风情千万种,奈何独自守西川。峨嵋山,峨嵋山,峨嵋千载无烽烟。不与群峰争险峻,只为社稷保平安。峨嵋山,峨嵋山,虚无飘渺天地间。云游四海三十年,至此方知天地宽......”
过了许久,帝君轻唤我两声,见我未应,在我额心轻啄一口沉沉睡去。
我仔细描摹帝君的轮廓,从前,从未与他如此亲近过,往后,只怕也是不能。但今夜的欢愉和契合,我这一生都不会忘。
我抚上帝君粉嫩肿胀的薄唇,帝君在睡梦中不安的动了动。我将帝君眉心间的褶皱熨烫平整,纵然困乏,也不肯将双眼合上。
我的眼皮越发沉,似搁了千斤重的物什,压得我根本睁不开眼。轻抚在帝君鬓间的手也不听使唤,一点点滑了下去。
迷蒙间,似有人轻附在我耳畔道:“本君爱你。”
那人烦得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我便一句也听不清,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