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娘子,谁不愿意多亲近些?”
“你便是吃不着葡萄,非说葡萄是酸!”
……
青州帝君同潥阳公主说的一番话,潥阳同我只字未提。
只是如今,西州不知境况如何。
莫非真叫玄一说中,白峰崖暗中,与青华有所往来?
若是如此,陷害我的人……
会不会也是青州帝君,青华?
握着桌沿,恶狠狠甩脑袋。
我不愿意,不愿意这样想。
事不宜迟,如今必须要启用在柒州的暗桩。
……
潥阳公主听闻,我这个关节,还要去逛窑子,气得亲自来一趟,提着剑鞘狠狠朝我背上打下。
说是狠,其实落到身上,实是不重的。
只是我佯装痛极,一向持重的潥阳公主,也被我骗着了。
我只当她还气着,拉着她的手,想同她解释一番。
哪知潥阳回过神,知道我不过装痛,便抽回手,当真提起剑鞘,结结实实地打到了我身上。
痛极了。
更糟心的,是我不知她到底气什么。
比糟心更为糟心的,是她换了一身飒飒男儿装,非要与我一起去逛窑子。
美其名曰,保护我。
老张只在一旁失了心疯似的憨笑,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样。
着实来气。
打发了老张去大瑶使馆寻玄一,便一个人带着潥阳去逛窑子。
一路上,她未说话,我也未说话。
柒州帝城繁华,热闹。
只是近日柒州帝后新丧,便不如往日熙熙攘攘。
偷个空档,命暗卫去趟鸳鸯巷,将地图交与徐意。
徐意,从前我安插在青州竹兰茶舍的暗桩。
后来因有变动,便到了柒州。
如今一些事,还需由徐意来做,比之我,更为方便。
都说看一城风物,不是看高山,亦不是看流水,而是深入巷尾街头,细细观摩人情滋味。
如今脱不开身,便乘机,领着潥阳公主在街头巷尾打转。
潥阳道:“苏公子说的烟花巷,可到了?”
街头两旁,俱是小商小贩。
三层高的勾栏瓦舍,远在河对岸。
牵起潥阳,疾走两步,转进一条小巷。
潥阳探出脑袋,复又快速收回,拧着眉头道:
“有人跟着?”
见我点头,潥阳又问道:
“是青州帝君的人?”
这次,我犹疑了半晌,才略微点了点头。
潥阳低下头,道:
“你要回去吗?”
要回去吗?
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天下之大,九州大业未成,我终究有一日,是要面对他的。
“苏公子,你为何不说话?”潥阳抬眼,望向我。
看了潥阳一眼,放开潥阳的手,从怀中摸出一只锦盒,郑重交与潥阳公主。
“潥阳公主,如今东州又难,你该回去了。”
潥阳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摸着我方才牵过她的手。
潥阳看向我,笑道:
“原来,你都知道了。”
潥阳接过锦盒,将锦盒放在眼前晃了晃,小心收进怀中。
“你不看看是什么?”
潥阳狡黠一笑,背着手道:
“苏公子送的,我都喜欢。”
“不拘是什么东西。”
双手揽上潥阳肩头,郑重地看着她,一字一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