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一个歹毒的女人本是白莲社曾经‘八大金刚’之一的幽州双剑鬼见愁卢九天的妾,野店中那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假装成店二的样子,好像叫卢贵,也经常在‘十山八寨’赌坊里打架呢!”
“卢贵送去‘十山八寨’赌坊的银子,也都是杀人越货得来的!卢家的那一家子人,都阴狠着呢!”
“……”
陈静一时目瞪口呆,旋即脱口而出争辩道:“独孤老婆婆,方才看野店掌柜慈祥如家中长辈,怎么可能像是一家黑店呢?热茶,野店掌柜确实给静静满上了一盏,静静因为不渴只抿湿了一下嘴唇。又因为野店来了一群过路行商,静静这才不得不早一步离开野店。”
独孤老太婆如释重负,心中犹如万钧巨石落地,缓缓说道:“恩人,恩人啦,很多看见的事未必就是真实的事,你得用心去看、用心去听。哎,那就是了。要是没有那一路行商,只怕恩人也没命来老婆子这里了。只是可怜那一路行商,该当命绝于野店咯。”
“独孤老婆婆,这又是为何?”
“恩人啦,你不知道:这‘十山八寨’之地,是官府都不管、也管不了的地方,取道‘十山八寨’的行商,也非正经行商。卢家野店,那就是江湖中的行话:黑吃黑啊!”
陈静后背一时骤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人不可貌相,以后行走江湖可不能再有一丝马虎大意。
“恩人,至于杨恩为什么会当了白莲社社长、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老婆子我就不得而知了。”
“当年拓拔子推与刘文之在白鸟城合兵一处之后,刘文之又没了踪影、郦道元之后也闭关不出、拓拔子推的‘天下第一’成了笑话、‘拓拔大王’也被冯太后免去了。”
“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只有局中人才知晓。那‘伴道斋芒’听说还是孟婆江南杨欣出的银子、拓拔子推领人主持重建修缮的。”
“杨欣究竟为什么要出银子在魏国重建索道,老婆子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只是,如今拓拔子推驻守北山关,恩人路过北山关可得当心了。虽然拓拔子推十年前被老婆子我所伤,但是又过去了十年,切莫大意才是万全之策。”
“……”
陈静心中明了:八个孩子已经过了孟婆江南,得寻一个机会去看一回。如今,拓拔子推又驻守在北山关,也当了结这一桩恩怨。
至于杨恩当了白莲社社长,幽嫣谷墨家与白莲社之间的恩怨,也当寻一个机会一试深浅。
陈静又闪过一丝悲伤,幽幽问道:“独孤老婆婆,既然原来的‘半道而亡’变成了现在的‘伴道斋芒’,在重建索道之际,峡谷之中可听说有寻得我娘尸骨,又葬于何方?”
“虽然过去了十年,养育之恩当受一炷清香、一壶浊酒,静静要杀光了白莲社弟子为娘报仇,若不是白莲社弟子与拓拔子推合谋,幽嫣谷墨家弟子不至于一败涂地!”
“……”
独孤老太婆一声长叹,一边摇头说道:“恩人啦,峡谷里乱石中添了激流,没有人提及此事。哎,江山代有洪流,人间自有人物!”
“只可惜幽嫣谷墨家弟子的一世英名。最惨的还数白鸟城慕容太白三人被斩首斩脚,首级送去了魏都平城、双脚挂于白鸟城西门、尸身悬于十方碑前直到发臭,哎,……”
陈静无名火起,越女剑极速出鞘一道寒光剑气,斩进了黄泥墙角三尺之深,怒目圆睁大喝道:“陈静在此对天发誓:此生不杀光了白莲社大弟子、不杀了拓拔子推狼子野心之辈为幽嫣谷墨家弟子报仇雪恨,孤老终生!”
就在这一个时候,黄泥墙外闪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惊呼道:“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