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坐以待毙可不是明宇的风格,他强打精神,紧握双拳,心中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
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从一间房屋后面转了出来十几个身着粗布衣衫手提武器的人。
明宇仔细打量了下,突然笑了。
只见这群人,老的老小的小,胖的胖瘦的瘦。老的少说也有五十开外,小的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
手中武器也是五花八门,那老者手里拿着一根闩门的杠子,难道是个看门守夜的?
十几岁的少年扛着一根扁担,像是个扫地挑水的杂役。
满脸肥肉的胖子手里拎着一把菜刀,莫非是个切肉烧菜的伙夫?
还有几个干脆就是提着胡凳,扫帚,更像是跑堂的伙计居多。
这帮人,他横看竖看,也不像是能对他造成一点威胁的样子。
那群人一进来就见眼前到犹如人间地狱一般可怖的景象,也是吓了一大跳,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
“稀里哗啦”各种五花八门的“兵器”散落了一地,只觉得腿肚子都在转筋,两腿一软好悬没吓得跪在当场。有那两个胆子小的,胯下一热,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
明宇眉毛一挑,有些好笑,当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冒出头了。就你们这芝麻大点的胆子也敢出来寻小爷晦气?哪怕小爷此时体力不支,只要下重手打杀了一两个,怕是吓也将你们吓死了罢!
那地上跪着的女子此时也看了清楚,急忙叫道“恩人,且慢!他们,他们是前院赌档里面的杂役伙计,并非是恶虎帮的人。平素倒也无甚大恶。”
“哦,原来是杂役伙计。你们,不好好在前院待着,来此作甚!”明宇点了点头,难怪,感情是非战斗人员。他还奇怪,要是恶虎帮众都是这幅怂包样子,怕是等不到今日,早就被人连皮带骨吃的一点不剩了。
新赶到的那帮人,此时也看清楚了,地上倒卧的都是平日里蛮横嚣张,不可一世的恶虎帮众爪牙,那年岁最大的老者,哆哆嗦嗦前走几步,道“这位….这位好汉,我等都是这赌坊里面的伙计仆役,听到后院有叫喊声响,以为遭了贼,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消停。这才壮着胆子,结伴过来看看….”
“段虎已经伏诛,恶虎帮众爪牙也是尽皆授首,余者树倒猢狲散,不足为虑。从此,恶虎帮将不复存在,你们都各自散去吧。”见是赌坊里面的杂役伙计,明宇也没过多为难,手一挥,将他们放了。
而那群仆役伙计们却并未听言散去,都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明宇重新扛起木箱要走,一个个面带犹豫之色,一副有话想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其中那位老者似乎是这群人中比较德高望重的,他咬了咬牙,似乎下定决定,紧走两步,开口道“且慢,这位好汉。还请留下个姓名字号!”
明宇听了,心中非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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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莫非这群人觉得我救了他们脱离苦海,日后还要给我立牌上香,早晚叩拜不成?他一摆手,颇不好意道“嗯?姓名就不必留了罢。行侠仗义乃是吾辈本分,不求感恩图报!”
那老者一愣,感情这位是误会了啊。他眨了眨眼睛,舔了舔干燥嘴唇,鼓足勇气解释道“这位好汉,你救我们脱离这恶虎帮的控制,我等自然感激不尽。不过,这恶虎帮的众人虽然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可好歹也是几十条人命,好汉今日将他们都杀了,大可以一走了之。可若是明日官府差人来问话,我等一问三不知,实在是难以交代。所以想斗胆请好汉赏个名姓!”
靠!靠!靠!明宇满头黑线,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他娘的,完全理会错了,我还以为要给我立生祠呢,原来是这老小子见出了人命,怕受牵连,问了我名姓好打算等到官府讯问的时候就把我供出去。
哎,他娘的,都什么人啊!忘恩负义,自私自利,过河拆桥。
明宇面色一沉,刚想发作,转念又一想,算啦。都是毫无根基的平头百姓,面对官府的盘问选择明哲保身,倒也是人之常情。也罢,好汉做事好汉当,事情是我做下的,让他们跟着受牵连,岂非大丈夫所为。
想明白了之后,“咚!”明宇干脆把木箱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上面,对那老者道“既然这样,小爷我还不走了!你们去,给我打点温水来洗洗脸,再给我准备点吃的去!”
那老者见明宇不说话,神情一会阴郁一会清朗,他的心也不由跟着七上八下,额头冷汗津津,生怕方才的言语惹恼了这位杀神,拿他们开刀。直到明宇说话,他心中才大石落地。
老者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心道好险,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中魔王,方才我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说出那番话来,可是在鬼门关上转悠了一遭。越想越后怕,感觉背后湿哒哒的,竟然在大冬天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急忙答应一声,带着那些仆役们忙活起来。
先是打来了温水,又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将明宇请到前院赌坊的屋中,殷切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