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问出了刺客的口供,来到房中报与李世民知晓。
李世民与天策府中的一干谋臣武将正坐在房中等候消息,听到结果后,却并无多大意外。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果然和玄龄分析的一样,是太子的人。”
房玄龄捋了捋胡子,道“不错,想来想去,我们若是和齐王彻底反目,,最后得利的也只有太子了。”
明宇不解,问道“既然二伯你们都已猜到是太子干的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的问出刺客的口供?”
未等李世民答话,杜如晦解释道“明宇你有所不知,猜想和有确凿证据是两回事。从目前来看,齐王也并不是真想与我们撕破脸皮,最多不过是暗地里搞些小动作。通过此事,摸清了齐王真正的态度,也好做出应对。”
明宇点点头,杜如晦的意思就是说,先看清楚此事当中,太子,齐王各自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然后再来采取不同的对策。
他皱了皱眉,又问道“可是太子这样明显的栽赃,未免显得太过无能了罢?毕竟有脑子的人都能一眼识破他这把戏。哪有人蠢到哪些带自己记号的兵器去行刺的,所以不会是齐王派人做的,那咱们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太子啊!”
“不错,太子当然知道这些。看来最近齐王小动作颇多,太子也对他很是不满了。此事,乃是太子故意为之,明为挑拨我们与齐王的关系,实则是借咱们的手给齐王以警告,甚至逼他出局,熄了不该起的心思。齐王一向站在太子那边,太子若是挑明,又怕齐王倒向咱们,所以只能借着咱们的手来敲打他。”房玄龄帮明宇分析,侃侃而谈。
明宇听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看来二伯李世民这几个兄弟,各个都不白给,满肚子的阴谋诡异,总想着借力打力。他冷笑一声,道“太子打的好如意算盘,咱们就偏不顺他的心意!”
李世民揉了揉眉心,叹息道“太子此计乃是堂皇阳谋,逼得咱们必须按照他的想法来走。你当他为何要手下i刺客明目张胆的拿着齐王府的兵器来行刺?他这是在逼迫我,要么作出反应,与老四彻底决裂。要么一声不吭,丢光颜面,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李世民怕了老四。二选其一,无论怎样做,对他都有利无害。”
“啊?那咱们就不得不老老实实听从太子的摆布了?”明宇一撇嘴,满脸的不爽。
李世民沉吟片刻,道“也罢,就顺他一回心意。我也正想借此机会,好好敲打敲打老四,就算不能逼他出局,起码也要在短时间内作壁上观,不要站在太子那头一门心思的和我为难。”
说罢,李世民弹衣而起,对明宇笑道“走,二伯带你去见见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去。他派人绑了你,不给个交代,可怎么成?”
程咬金,秦琼等武将也急忙起身,一抱拳道“殿下,齐王暴戾恣睢,还是我等随你同去得好!”
“不必了,我那兄弟性情猜鸷偏驳,骄侈狭隘,人去多了,让他以为我去兴师问罪,反倒不美。我就带着明宇和敬德足矣,虎牢关前窦建德几千铁骑都奈何不得我等,又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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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区区李元吉!”李世民豪迈大笑。
齐王府,也是坐落在长安东城,距离秦王府所在的坊市相隔。
李世民轻车简从,带着明宇和尉迟恭,以及六七个侍卫,出了府门,打马飞奔,不一会便来到了齐王李元吉的府邸。
以前第一次看到李世民的秦王府时,亭台楼阁,飞檐斗拱,气派非凡,明宇已经觉得够震撼的了。
可望着眼前的这座齐王府,李明宇才知道什么叫做骄奢淫逸,穷奢极欲。
正红朱漆大门三丈来高,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齐王府”。
秦王府门口不过是两只一人来高的石狮,可李元吉这门口摆的却是两只还要大上三圈的纯铜狮子,金光灿烂,一左一右分列两旁,张牙舞爪,狰狞猛恶。
门口站着一排二十来个盔明甲亮的侍卫,各挎刀枪,胸口的明光护心镜擦得锃亮,夺人二目。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有什么样的仆人,从齐王府的侍卫们一个个腆胸迭肚,鼻孔朝天,一付盛气凌人的样子上不难看出,李元吉平日里又会是何等的骄横跋扈,趾高气昂。
不过侍卫们再是骄狂,也不敢再李世民面前放肆,离着远远的就认出来了。
一个侍卫头目马上低眉顺眼的小跑着过来帮李世民牵马,行大礼参拜,然后陪笑道“小的参见秦王殿下。”
李世民一摆手,将马匹缰绳丢给他,问道“老四在么?”迈步就往里面走。
那侍卫们自然不敢阻拦,一边前头引路,一边打眼色让人飞奔去报于里面知晓。
明宇和尉迟恭在李世民身后跟着,穿过重重廊院,正遇到得了禀报,带着侍女赶来迎接的齐王妃。
齐王妃生得玉貌雪肤,眉目如画,在几个侍女的陪同下,盈盈下拜,道“不知二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珪媚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