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王府,果然见府外有好些不相干的人鬼鬼祟祟,伸头探脑的。
明宇心里冷笑,这些耳目,定是太子和齐王派来监视秦王府的,待会出城怕是会受到不少阻碍。不过人命关天,势在必行。说不得今日小爷又要宝刀染血,杀一条血路出去了。
想到这,明宇马速不停,一手抓丝缰,另一只手暗中握住了刀柄,口中对小黑打了准备随时出手的呼哨。
小黑低声嘶吼了一声,表示明白,双耳不住的四处转动,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可哪知太子和齐王的人却对他要出城不闻不问,只是分派了几个人回去通禀消息,并未加以阻拦,一路上顺顺利利,毫无阻碍的就出了长安城。
事态紧急,明宇也无心多想,出得城后,寻了个无人的僻静之处。
将一封密函挂在小黑脖子上,而后附在小黑耳旁嘱咐了几句。
小黑当真通灵,用脑袋蹭了蹭明宇,一转身,投身入了密林。
明宇看着小黑远去,也翻身上马,认准了方位,打马飞奔而去。
明宇心思缜密,他怕太子派人半路截杀,所以故意与小黑分兵两路,小黑带着他亲笔的密函,走山路密林。
虎入山林,龙归大海。作为兽王之王,小黑在密林中爬山涉水,如履平地,到了山里便是到了它的地盘,以小黑的机警,一心要走,任是几百上千人,也踪迹难寻。
而他则骑着特仑苏走官道。这样即便是半路遇伏,小黑也能安全将密函送到师父手中。
明宇心中焦急,一路催马甚急,特仑苏也好似能理解他的心情,撒开四蹄飞奔如电。百十里距离,不过一个来时辰的功夫,村口已然在望。
看着山村中宁静的村庄,也许是因为师父就在村中,有了主心骨的原因,明宇焦躁的心情突然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跳下马来,拉着满身被汗水湿透的特仑苏进了村庄。
虽说只是离开几个月而已,但是望着村中熟悉的一切,明宇心里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走不多久,耳中听到熟悉而又重复的口号之声,明宇嘴角微笑,心里一松,大步走了过去。
果然,在村中的空地之上,师父李玄霸正在操练孩子们武艺。
原来李玄霸自从帮着二哥打赢虎牢关之战后,心里仍对父亲当年所作所为耿耿于怀,不愿去踏足长安,便带着徒弟继续归隐山林。
后来明宇年岁渐长,艺有所成,李玄霸不忍良才美玉白白随着他在山中蹉跎岁月,便让徒弟去长安投奔二哥,也算有个好前程。
而他自己呢,这些年,在山村之中除了潜心雕琢武艺之外,便是反复与徒弟讨论当年在虎牢关的练兵秘法。
后来明宇去了长安,玄霸便独自琢磨,越想越是觉得玄妙,看似简单粗暴,枯燥重复,实则却蕴含兵家至理,几可达到返璞归真,大道至简的地步。
在山中左右无事,李玄霸便拿山中的孩子们继续操练,反正都是他的记名弟子,除了教习武艺之外,也应用上了徒弟鼓捣出来的练兵秘法。
这一日,李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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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如往日一样操练着孩子们,经过几年的功夫,这些孩子们已经被师徒二人轮番调教的颇有章法,令行禁止,雷厉风行,更难得是每人都有一手不俗的本领,弓刀石马步箭样样精通。若是放在军中,以他们的本事,做个基层军官,队官校尉那是绰绰有余。
耳中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玄霸扭头望去,正是自己的宝贝徒弟李明宇。
明宇见了师父,心里百感交集,紧走两步,“咕嗵”一声跪倒在师父面前,还未开口说话,眼圈便有些发红。
李玄霸还以为徒弟是想他了回来探望,呵呵一笑,伸手搀扶,道“男子汉大丈夫,撒什么狗尿。不在长安你二伯身旁好好待着,怎的想起回来看我了?”
一提到李世民,明宇眼睛更红,强忍着悲痛,答道“师父!二伯他..他中了暗算!性命垂危!我此来便是找师父搬兵来的!”
“啊!”李玄霸听完面色大变,真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失声道“你待怎讲?”
明宇便把事情的起因经过,挑重点的详细与师父一一禀明,并说明此来的目的一是求孙道长去为秦王医治,二是要师父出山去玄甲军主持大局。
李玄霸听完,面沉似水,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怒道“好你个李建成!好你个李元吉!如此卑鄙下作!今日新仇旧怨加在一块,我定不与你等甘休!”
明宇问道“师父,孙道长可在村中?”
李玄霸眉头紧皱,答道“我近日来潜心练武,操演孩子们,倒是没有留意。不过最近天寒地冻,按理说孙道长应当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山去采药。”
明宇听到师父这样说,心也放下了一半,道“既然这样,咱们快去寻孙道长去救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