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宣赞面色又红又白,提着雄黄酒,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纠结半响,心中一横,打开酒壶,闻了闻就往嘴里一倒。
喝了口,喃喃的道:“没什么区别啊。”
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选择没丢弃,两个酒壶放在一起,提在手中就往家里走。
……
今夜的月亮很圆,虽为满月,但十分皎洁,月光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
易凡一手拎着一个,脚步如飞,犹如鬼魅,在山间跳动,略过树梢,越过山石,落到木棚前。
随手一放,两个小家伙跌落在地,却兴奋的脸涨红,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易凡施展真功夫,当真是眼花缭乱,速度快的让他们睁不开眼。
易凡打了个嗝,吐出一股酒气,挥了挥手:“你们休息去,莫要忘了练功,我去洗个澡。”
说罢,纵身一跃,身子就远去。
张边南捏紧拳头,呆呆的看着易凡远去的背影,喃喃的道:“我一定要和老神仙一样,就能报得大仇。”
小张尘狠狠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两兄弟就回到木棚,费了好大的劲,才定下心神,开始感应体内气力。
这是易凡教与他们的内功心法,一旦练就成了,就能和江湖二流好手比肩。
……
易凡跳入江中,狠狠吐了口气,一个猛扎就进了水底,忽地身子一顿,又浮出水面,就见钱塘镇方向,一个滂湃的妖气,冲天而起。
“又发生何事了?”
眼睛一转,身子一震,弹出水面,就往镇子方向而去。
不过片刻,就到了一处大宅前,周遭已经落下十余个身影,个个灵光闪动,皆是修士。
忽地眼睛一顿,看向其中一道人:“这道人怎么这么眼熟?”
却说那边,几个道人站在一起,为首的是一个长须老道,正面色冷峻的望着大院,疑惑的道:“这大妖,为何今晚如此躁动,闹出这般大的动静?”
几人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自是明白,这大妖并非在此地作恶,虽不知有何目的,但既然没有作恶,他们也不会主动寻事。
其中一个道人只觉得浑身难受,好似被饿狼盯上,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小光头,正奇怪的望着他。
冷哼一声,眼中寒芒一闪,一道无形的波动顿时而去,谁知到了近处,却反而以数倍的力道返还而来。
“道友,手下留情。”
长须老道身子一闪,挡在道人身前,拂尘一摆,劲气立去,拱手作稽道:“玉华派长须子,见过道友。”
易凡随意的摆了摆手,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其身后的道人,道:“蜀山剑派,代全子。”
几人浑身一震,那名道人更是面色一白,旋即又涨红,指着易凡:“你就是代全子?”
易凡怪异的看着他:“不错,正是老子,你这道人,好生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道人气急,破口大骂:“你这泼才,半年前施加手段,趁我运法,降下天火加害于我,这笔账还没找你算,你还敢来出现?”
易凡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没想到没把你烧死,真是命大。”
道人顿时面红而火,身上气机勃发而动,被老道按住,对易凡道:“原来是蜀山代全子道友。”
顿了顿,眼睛眯住道:“我玉华派虽不如蜀山剑派那么霸道,但也不是任人欺压,我这师侄不知何处得罪道友?”
易凡摇摇头:“不曾。”
老道又问:“既然不曾,为何要加害于我师侄?”
易凡咧嘴而笑:“看他不爽而已,怎地,你也看我不爽?”
老道愕然,胸口一口闷气,堵在喉咙处,久久不能平息,冷哼一声:“道友这般霸道,倒是罕见,来日定会上蜀山讨个公道。”
易凡大笑:“没问题,我师父乃传法殿副殿主世崇道人,你要是打得过他,尽管修理就是,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老道气急,这是哪里来的一个浑人,一点道理也不讲啊,偏过头不再理会,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要和这家伙斗上一场。
他实力也不弱,炼气化神后期,虽未下过阴府历练,但一身实力,却不是一般修士可比。
只不过忌惮蜀山剑修而已,谁不知道蜀山剑修,都是疯子?和一个疯子较劲,简直自找没趣。
但那道人却不罢休,见自家师叔不敢争锋,心中却不服,口中道:“师叔,师父前些日子传信回来,再过几年就要从阴府回来,他老人家特地给您带了不少清气灵机的。”
话到此,其他话也不说,就对易凡冷笑道:“此般事,早晚与你清算。”
易凡扣了扣鼻子,一弹鼻屎,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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