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扣了扣鼻子,在身上擦拭一下,一晒道:“信不信由你。”
傅清风面色变幻,半响后,银牙一咬,喊道:“押车即将过来,大家准备。”
“什么时候的消息?探子并未回报啊。”
“对啊,不是说三天么,这才过去一天,怎么提前了?”
大家虽然疑惑,但手头不慢,把明火熄灭,去掉痕迹,又把马匹戴上束缚,不让其惊叫。
一番忙碌,把驿站恢复原样,这才隐藏四周,屏住呼吸,小心等待。
果然,不多时就有马匹快奔而回,却是探子,下了马气喘吁吁的道:“快,快,押车即将到了,快准备。”
一时间,大家心头一震,纷纷看向易凡,他是如何知道,几十里外的事的?
特别是傅清风和傅月池,更是惊骇,对视一眼,齐齐过去,拱手拜道:“求前辈助我等一臂之力。”
易凡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放心,老子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傅清风再次拜道:“前辈高义,我等铭记于心,来如如有差遣,必当全力以赴。”
易凡噗嗤一笑,旋即大笑,拍着大腿:“高义个屁,老子不过是看你听话,孝敬酒水,这才帮你的。”
二女一时间面红耳赤,心叹,这前辈真是喜怒无常,性格怪异无比,真是难伺候啊。
易凡瞥了眼远出,身子一晃,就消失不见,声音却传出道:“人来了,打不过再喊我。”
傅月池左右一瞧,吐了吐舌头:“这位前辈,性格真怪。”
“别乱说,前辈赤心真性,乃难得的纯真心态。”
傅清风瞪了眼傅月池,两人伏在黑暗里,默默等待着押车的来临。
小半个时辰后,就见地面震动,接着数十个火把快速而来,先到的是几个骑兵,往驿站前一定,握刀警惕,接着又往内而去。
半响后出来:“大人,安全。”
校尉微微点头,下了马车,左右瞧了眼,然后回头对囚车内的老者道:“傅大人,今晚就在此歇息,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行。”
老者讽笑:“朝廷奸臣不除,妖孽必将乱世,不过遇到个小怪,就把你给吓到了?”
校尉苦笑,不多做解释,而是在前面带路,往驿站而去,突然身子一弹,人在半空,刀就出鞘:“有埋伏。”
话语落,四周就跃下十数个身子,刀光剑影,瞬间斩杀没有防备的兵役,接着齐齐围杀过来。
“乱党该死。”
校尉面色一冷,一拍刀鞘,蹦出三柄长刀,迎了上去,刹那间杀掉几人。
“退。”
一道清喝,剩余的江湖人立即翻身退去,躲入驿站中,校尉冷笑,持刀而上。
刚进去,地面就塌陷,身子一顿,立即踩住脚背,借力而上,谁知又有利箭射来,刀光闪动,化作屏障。
“朝廷鹰犬,杀。”
为首的,自是傅清风和傅月池,两人曾拜师江湖散人,一身武艺尽得真传,哪怕在江湖中,也算一流好手。
“来得好。”
校尉爆喝一声,手中四把长刀,如孔雀开屏,身子一转,化作刀光风暴,刹那间炸裂。
‘啪’
劲气迸裂,炸起漫天灰尘,接着两个身影倒飞回去,落在二楼。
“缠住他。”
二女再次杀将而下,校尉冷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某家就拿你们项上人头,祭奠我逝去属下。”
一时间,就打作一团,两女拼命支撑,但落在下风,不时刀光带起一条血痕,危危可及。
终于,随着外面最后一声惨叫,就见七八个江湖人冲进来:“清风姑娘,傅大人已得救。”
傅清风与傅月池一碰之下,后退而去,面容一喜,接着一指校尉:“就剩下这鹰犬,拿下他人头,为牺牲义士报仇。”
“杀。”
校尉面色微变,刀光闪动,看向傅清风:“你是傅大人大女傅清风?”
又看向傅月池:“你是傅月池?”
旋即冷哼,道:“傅大人本来有一线生机,却因你们与叛党勾结,才让傅大人百口莫辩,锒铛下狱。”
“呸,等拿下你人头,看你还怎么骂。”
立即,小小驿站,化作战场,刀光剑影,劲气肆意,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驿站,顿时倒塌一片。
双方各有损伤,校尉浑身是血,江湖义士更是个个伤残,一时间对峙,气氛凝重。
忽地,一声惊疑响起:“咦,好像来个大的?”
众人心中一震,差点又打起来,立即抬头看去,却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光头坐在房梁上,正惊疑不定的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