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日晚,织田信长再一次召开会议,十八号下午,织田信秀和佐久间隆盛都向他报告今川家试图运粮入大高城如晚上遇大潮影响,十九日必有行动。
不过在会议上织田信长没有说话。
柴田胜家看着沉默不语的织田信长,大声说道:“主公!现在是织田家生死存亡之际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武田正信知道织田信长已经决定袭杀今川义元,为了避免消息的泄露,织田信长只能选择闭口不言。
他解围道:“想必上总介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权六何必着急一时呢!”
“岂可修!”柴田胜家从跪坐变成半跪着手已经摸向太刀刀柄,“这是我尾张的事情,你不要多嘴!”
“大胆!”原田正行超出武田正信半个身子,怒斥柴田胜家。
林秀贞作为笔头家老,这时候织田信长没有发话,武田正信也没说,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权六,你无礼了,在主公面前怎么可以如此放肆,还不快坐下!”
柴田胜家怒气稍微一滞,哼了一声,坐回原位。
林秀贞连忙又对武田正信道歉道:“越中守大人见谅,权六也是为了织田家的事情召集才口不择言,希望越中守大人见谅。”
武田正信笑道:“哈哈,这个我明白。”
说完后,拍了一下原田正行,原田正行才退回到武田正信身后。
织田信长看了一下众多家臣,说道:“夜深了,大家就都下去休息吧。”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柴田胜家大声喊道:“主公!主公!主公……”
“混蛋!”柴田胜家看到织田信长没理他,直接离开了,气的拿着太刀杵在地上,接着有看到武田正信离去的背影,厌恶道:“该死,果然都是没毛的小子!”
林贞秀看了一眼柴田胜家,说道:“权六,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在主公面前这么放肆,要不是主公在这里,越中守大人会轻易放过你!”
“好好出去打听打听,最近我可是知道了,此人以一人之力打下飞騨和越中半国!神保长职死在他手里,上杉辉虎也奈何不了他!”
“你自己注意一点!这么莽撞,容易吃亏。”
柴田胜家平复心情,说道:“我知道了。可是现在主公还没拿出策略,今川家的大军已经到了尾张,我是真的着急啊!”
林贞秀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主公真的有办法呢?!”
其实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话,最后两人也是不欢而散。
凌晨,在织田信长的房间,武田正信看到了阿市,织田信长拿起扇子,跳起了敦盛:“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