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儿山上的果树遭了病,对于村民们来说,这可是头等大事。
路学民从吃过午饭,便上了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院子里,梅秀荣正和刘寡妇拉着家常。
“妈,我回来了。”
还未进家,路川就在大门外喊了一声。
“二婶在啊。”看到刘寡妇也在院子里,路川又忙打了个招呼。
刘寡妇娘家姓刘,夫家姓路,和路川家也算是本家,她丈夫又排行老二,所以在当面,路川叫她一声二婶。
“哎,小川回来啦。”刘寡妇上下打量着小川,接着说道:“刚才你妈还念叨你呢,说你可是出去一天了,你看看,这菜馆儿才开张一天,就要放假啊。”
路川道:“今天也不是放假,二婶您不知道,我这菜馆主打的是高档消费,营业时间也是定好的,今天是正常休息。”
“哦,原来是休息啊,那怪不得,今天一大早起来,就远远地看你和肖家那姑娘出去了。”刘寡妇嘴一撇,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小川,你说的高档消费,有多高档,能赚着钱?”
“这才刚开业,说是高档消费,也就是有这个想法儿,先试试,至于能不能赚着钱,那得看来吃饭的人多不多了。”
“嗯,这倒也是。”听路川说完,刘寡妇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梅秀荣道:“好了,我回家去了,小川这刚回来,你们娘儿俩说话吧,也好给小川做点儿吃的。”
说着,她就要往门外走。
梅秀荣连忙道:“他婶子,再坐会儿吧。”
“不了不了。”刘寡妇摆了摆手,说话间,就出了院子。
院子里,路川看了看老妈,道:“今天她怎么来咱家了,是有事儿吗?”
“也没啥事儿,就是她从山上下来,正好在咱家门口碰上了,就上家来坐坐。”
“哦,我还以为又在说什么新闻呢。”路川道。
对于刘寡妇的秉性,路川也是听说过的,按当下的流行词来说,就是十分八卦。
不管是谁家发生什么稀奇事儿,只要她知道了,那就等于整个上湾村的人都知道了。
不过有一点,就是不管她说什么,都只在大街上闲谈,从不去别人家里念叨,从这上面来看,倒还有几分原则。
路川刚在心里暗赞一声,却没想到,老妈又说了一句:“好像是说了什么,说是旦儿山上,确实有邪性的东西。”
“邪性的东西?”
“对,就是前些日子,她看到的那场雪。”梅秀荣回想了一下,又道:“这样的天,怎么可能下雪,可不就是邪性。”
路川没有直接反驳,他知道那些光点的来路,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劝说着老妈,“我觉得还是不能信,这村儿里那么多人,怎么就她一个人看见了,而且,不是还有人上山去了吗,到最后也没发现雪的影子。”
“不一样,这回旦儿山上的果树突然遭了病,刘寡妇可说了,兴许就和那次下得雪有关系。”梅秀荣似乎已经信服了刘寡妇的话,说话时,眼底竟闪过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