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桑眉目冷厉,条理清晰,逻辑鲜明,声若钟鼓,一声喝问震耳欲聋:“如此阴险歹毒的行事手段,不似哀求却似逼迫!我看你们不是百姓,而是刁民!一群刁民,我抽不得吗?”
披麻戴孝之人数达百人,立于一片白茫茫跪地的孝子贤孙之中秦柔桑,鹤立鸡群,霸气无双,压得那群来势汹汹的刁民抬不起头。
侯府的管家奴仆本来是想看秦柔桑热闹的,结果此刻都被秦柔桑这霸气侧漏的质问震撼的目瞪口呆。
萧陌彼时已经迈过了侯府那道高深的门槛,他未回头看此刻的秦柔桑,但却因她理直气壮嚣张有理的话语而勾唇一笑。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秦柔桑嚣张跋扈的样子,是这么的让人心情愉悦。
然而他的愉悦没有持续过三秒,就听一道忧郁的嗓音横空而来。
“秦姑娘,你明知道今日这侯府门前哭丧是为何,又何必出来阻止?你已经成全我一次,为何不能在成全我第二次呢?”
萧陌的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凌厉。
秦柔桑猛地抬头,目光更加凌厉。看着前方骑马而来一身热孝的阚卿歌,还有阚卿歌身后那队车队,车队上没有封盖的棺材,秦柔桑此刻非常想宰了阚卿歌。
阚卿歌满面憔悴,嗓音沙哑的道:“我知道秦姑娘是怪我今日做法唐突,但秦姑娘还请体谅我一番孝心,体谅我实在看不得老父亲带着遗憾离世的心情,再帮我一次,就让我见一见逍遥侯吧。”
“怪不得这群刁民信口雌黄信手拈来,原来是家学渊源啊,阚卿歌,你倒是玩的一手好阴谋手段。”秦柔桑冷笑道。
刚刚听到这群人张口闭口要见萧陌,说什么老父亲死不瞑目,她就知道,这一切是阚卿歌搞出来的。她不怕阚卿歌的阴谋手段,但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她绝不会背黑锅。阚卿歌要做什么,他刚才一开口她就已经明白。
只是不知道萧陌是会相信她,还是相信这个阚卿歌的话。
阚卿歌似乎听不懂秦柔桑的话,他的目光直直的和门内的萧陌对上,从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两个人就气场不合,这一次,阚卿歌更是满身煞气而来。
“逍遥侯难道不想知道我和秦姑娘说的是什么事情吗?”阚卿歌脸色苍白,可却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带着十二万分的恶意。
萧陌面无表情惜字如金:“不想。”
阚卿歌脸上笑意顿住。
秦柔桑差点没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