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村子里安静的可怕,远处山林里的野兽叫吼声惊起阵阵声音,躺在草席上的方静突然双眼睁开。
“黑洞洞的,乌漆抹黑的,什么玩意儿?”方静张嘴轻声呻吟着,抬手往头边摸去,心里惊吓住了。
“哪来的草?谁T娘把我抗到这草地上来了?喝个酒至于吗?不就是喝不了酒吗?不就是一杯倒吗?不就是没付酒钱吗?我去呢,明儿个见着弄死你们这群没人性的,一个个的扣奖金。”方静张嘴抱怨着。
方静没摸着手机,到是摸着了一堆干草,心里那个恨呀,昨儿个自己部门聚餐,作为部门主管,(方静原本在岭南某个工业区的工厂打工上班,因为脑子灵活学东西快,慢慢升职到了部门主管)理应跟下属喝杯酒,但可惜的是方静体质问题,一杯倒;方静这会正误以为,自己的属下把他抗到公园的草地上来了。
方静想坐起身来,但发现全身无力,想着起来弄杯水喝,还是无力,想着大喊大叫一下,又怕别人把他当神精病来处理,给送到第五医院去,只着躺着干瞪眼,但又啥也看不着,乌漆抹黑的,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迷迷糊糊之中突然发现眼前一片云彩,美的无法形容。
云彩慢慢的聚拢,形成了一个几万米或者更高的巨人,低着头看着方静,嘴中冒着白气,头顶闪着亮光,全身散发出一股劾人的气息。
“有缘人,很高兴见到你,我等你好久好久了”。巨人的声音如梵音,说话的字里之间恰到好处。
方静大张着嘴仰着头看着巨人,双眼迷茫,根本不知此时是梦还是幻,更或者是虚无。
“有缘人,再有一刻钟我就要消散了,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能回答你的我会回答你,不能回答的我也回答不了。”巨人继续向着方静说道。
方静依然大张着嘴仰望着巨人,继续双眼迷茫。一刻钟就这样过去了,巨人慢慢消散,形成了一颗闪耀着九彩光芒的珠子,极速的飞近方静,飞进方静的身体,方静依然继续的双眼迷茫,直至离开这片梦境。
清晨的阳光洒在这片大地之上,洒在方家村,村子里的人都已起来,准备着一天的活计,村正叹着气望着方静家的方向,心里很是不得劲,想着方德家就这样断了香火,留下一个女娃存活。
村正叫方重,读过一些书,认识些字,算是能写会算,年轻时给大户人家做过账房,是方家村最有学识的人了;老了回到方家村做了这个村正,全村的小孩名字基本都是村正方重给取的;村正走出家门,叫了几个村民一起去方静家,准备给方静准备后事。
方静睁开眯朦的双眼,一眼看到屋顶,茅草盖的房顶,上面糊着一些泥巴,“什么玩意?还在做梦?那我再睡会。”可方静怎么睡都睡不着了,抬手掐了一下自己,“哦勒个去,疼,TMD的被这群没人性的抗到哪个村子的废弃的房子里来了,真T娘都不是人啊,一群畜牲啊”。
正在这时,村正和几个村民走了进来,看到方静睁开的双眼,都吓得逃出屋子,躲在门口往里看,‘炸尸了’,这是所有人的想法,村正大着胆子走向木床,怯生生的看着方静。
“静娃子,你死了没死?”方静听着这古怪的发音,倒是能听出是啥意思,但这也不像普通话呀,倒像是和广州话有点像,听着咋就希望他死了一样呢。
“没死,静娃子没死,上天保佑。”村正怯生生的走过去,摸了一下方静的手臂,是温热的,又探了探方列的鼻孔,高兴的朝着门口的村民喊道。
几个村民也走进屋里,脸带笑容的看着躺在木床上的方静,嘴里嘟嘟嚷嚷的。方静这会才仔细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嘀咕“打扮这像啥来着,嗯,像难民,像1944电影里的难民,演的真像,不,是太像了,比张国立老师演的还像,难道我到横店来了?也不对啊,一晚上也到不了横店哇,这T娘的咋回事哇”。
门口一声哭声惊起了所有人,带点奶气的哭叫声“哥哥,哥哥,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方园这会正被狗娃他娘牵着手进到屋中,进到屋里后直扑木床上的方静,趴在方静的胸口哭天喊地的。
方静愣了好久,看着眼前的村民,再看着胸前的小屁孩,心里活动着“这不是演戏,这太真实了,这完全就不是1944,这是哪呀,我要回去上班啊,都T娘的要迟到了哇,迟到要扣全勤的,要扣奖金的,别再演戏了。”
村正方重轻声的问起方静身体咋样,方静愣愣的听着,也不回话,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的方静一脸的懵,更是不知道咋回话,也怕讲出来的普通话他们听不懂,就听着村正一直讲啊讲。
半晌过去之后,方静才完全算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知道了这一切,这不是难民,这不是假的,这不是演戏,这是真的,方静根本就不清楚咋回事,更不懂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
方静心里那个恨啊,不该喝酒啊,这一杯倒都能倒地这破地方来,这一杯倒都能倒到别的世界来,心里想着下次打死也不喝酒了,再喝是不是要回到史前时代,与恐龙为伍了?方静也不知道这是啥年代,也不知道这是啥世界,总觉着吧,先做个哑巴听着就好,慢慢去了解去发现,总好比乱问搞得像个二逼似的。
“哥我穿越了,哇哈哈,哥我要骑龙跑虎,坐看天下笑话,冷眼静笑世界二逼。”沉思了良久的方静,终于在心底里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