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呢,听静娃子的。”陈二林听了方静的打算,也同意方静的说法。
时过五天的清早,方静他们三人再次挑着蔬菜前往镇上,同样的地方叫卖蔬菜。
“你这的蔬菜我要了,二十文一斤,挑着跟我走吧。”上次的那个掌柜,瞧见方静他们三人终于挑着蔬菜过来售卖了,忙跑过来喊道。
“客官,不好意思,这次的蔬菜涨价了,五十文一斤。”方静对于这个掌柜的可是不客气,你要就是五十文,你不要,那就是二十文一斤,这也算是一种报复吧,谁让他上次说自己的蔬菜有问题不能吃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方静可是不会客气的,谁要是对我好,那我就对你好,谁要是对我不好,那不好意思,那我也会对你不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什么,上次不是二十文一斤吗?现在就五十文一斤,你咋不去抢呢?”掌柜的听到方静报的这个价格,气急败坏的说道。
“是的,涨价了,五十文一斤。”方静还是一付爱要不要的态度,这可是使得掌柜的气得不行不行的。
“我不买了,你爱卖就卖。”掌柜的说完就走远了。
“上好的大菘菜二十文一斤,脆绿的荠菜三十文一斤,要买的敢请了。”方静看着掌柜的走远了,忙又开口喊道。
街坊们听到方静的喊声,赶忙跑过来开始买菜,你一棵我一棵的,你几斤我几斤的,好不热闹,上次的大娘终于是赶在卖完大菘菜之前买了棵大大菘菜回去,高兴的直说咱家小孙子终于可以吃上口青菜了。
远处的掌柜的看到方静的蔬菜这么快又卖完了,忙叫住一个买完大菘菜的街坊问了一下,才知道二十文的价格,着实把他气得已经不是火气上冒了,而是要吐血了,眼里冒着火,嘴里说着,这个崽子,下次有你好看的。
方静可不知道掌柜的如何,这会正挑着篮子往余家去呢,主要是把特意留下的五斤左右的荠菜给余家。
把菜给完余家之后,三人买了些吃食就往家赶了;同样是天黑到的家,一样的模式,一样的又冻又饿。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大棚里的蔬菜没有再让陈二林大初跟着去卖了,而是由着方静去县城卖去了,方静的这个打算,可是把镇上那位掌柜有力无处打,等了好多天,也不见他心中的小崽子,只得无奈。
方静几次去县城卖蔬菜,几躺下来,大棚里的蔬菜基本快没了,只留些自己吃的,还有给村子里每家人留下些,当然方静去县城卖菜时,也会偶尔去花婶的客舍,送些蔬菜什么的,让花婶家尝个鲜而已,如果真想放开吃,那就得来方静家了。
随着天气的渐渐变的寒冷,年也近了,方静一家也开始准备着过年的东西,方静也是跑了躺县城买了些东西,方家村所有村民,也开始准备着过年需要的东西,虽然穷,但谁也阻止不了过年的热情,过年可是每个人的期待,至少有好吃的,有肉,能吃几顿干饭,能穿新衣,这可是小娃们最期盼的日子了。
其实在大唐过年可不是过春节,过的是立春,立春日既为年,直至宋元时期才把每年的正月初一定为春节,而现在大唐过的年是立春日,正月初一为岁首日,可不是后来的春节,而年字的由来已久,主要是庆祝谷物成熟,又一年的谷物成长,预示着下一年的到来,但是对于春节,过年,后世有多种论证,但是明清时代却是非常清楚的,春节既是正月初一,而对于宋以前却是有争论。
方静家随着年的日子到来,大家都高兴的找不着北了,虽然方静也不清楚他们高兴什么,但对于小娃们的期待,方静也认为是个喜庆的日子。
过年当日,一大早,全村人都是很喜庆的,大人们穿着也很干净,小娃们同样也是如此,虽然没有多少的新衣,但却阻止不了大家的欢喜,当日全村成年男丁还要去宗祠祭祀,晚辈要向长辈请安,同村人见面要恭祝一声,以示来年的庄稼收成好,风调雨顺什么的。
方静在祭祀回来后就开始准备弄年饭,肉,菜一大堆,就连熊二都期待着今天这顿大餐,这可是忙坏了一家人了,这么多好吃的摆上桌,眼睛死盯着桌子上竹盘中的菜,静静的端坐着,都等着方静最后的一道菜了。
“过年了,得给大家发个岁钱,来,大初,大英,小芝,小妹,这些是哥哥给你们的岁钱,可要好生收好,莫要丢了,哥哥希望你们来年身体康健,心情欢愉,多吃多喝长高长大。”方静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子上,开始给几个小娃发压岁钱,压岁钱可是用红纸包着,里头就放着十文铜钱,对于小舅舅母那是没有的,只得长辈给晚辈发才是。
压岁钱,在大唐已经开始流行了,虽不全面,但也是有些大户人家,或士族有官身的人家,才有发压岁钱的习俗了,压岁钱的说法主要是庆祝,也可以说成一种预示来年的美好。
“开吃,今天可是很丰盛的,大家可劲的吃,哈哈。”方静开口喊道。
“对,开吃,今年大家都要好好的。”陈二林夫妇也是高兴的顺口喊了一句。
大人小娃这会可不管什么规矩,其实在方静家也没多少规矩,大家拿着筷子伸向自己爱吃的菜夹去,小娃们那可是吃得满嘴是油,吃的那个欢,就连在地上吃着大盘子里饭菜的熊二,都开心的不得了,一个劲的直哼哼,同样享受着这个年给它带来最美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