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知道抱着自己的是戰天啟,因为那熟悉的龙涎香味道。她也没有挣扎,可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揽住她腰的手都快把她勒死了了,而且因为马跑得特别快,他为了稳住她,几乎把她抱在怀里头,不让她挣扎半分,粗重的呼吸就在她耳边。
为了安全,顾默不敢挣扎,但是顾默也有点害怕这样的戰天啟,害怕地说:“王爷,我错了。”我错在不敢私自跑那么快,让你们担心。
戰天啟不理她,只是绕着人少的路加快了马的奔跑,粗重的呼吸仍然在顾默耳边响着。
顾默又可怜巴巴说:“王爷,我错了,你…你能轻点吗?腰…腰痛...嘶。”
戰天啟不回答,手下的劲儿又增加了一分。顾默心里苦道:又跟上次一样,惹着这位爷的龙鳞了,哎,忍着吧。
顾默也不说话了,温顺地坐着,忍着疼痛和呼吸困难。
快到顾府的时候,戰天啟放慢了马儿,两人下了马,戰天啟把马给了后面的暗影。抱起顾默一阵飞掠。
刚下马的顾默腰的疼痛刚减弱点,可这次又被拦腰抱起,疼痛又袭来,她不由自主疼哼了一声。
戰天啟不管不顾她的疼痛,抱着她飞起.....落下......飞起.....忽悠.....忽悠......好多次之后,顾默站在了自己的书房里,戰天啟看着窗户外面,背对着她,双手背在身后,像一宗天神一样站着,给顾默无形中巨大压力。
想了想,顾默还是开口说:“王爷,我错了,对不起。”虽然也觉得这个王爷有点太过霸道,但是错先在自己,王爷也是保护她,所以她觉得先得认错。语气诚恳。
那个高大黑影仍然那么站着,沉默着,像是在克制什么,又像是故意让她害怕。
顾默慢慢也有点生气,这么霸道考虑她的感受了没有,正想发火。听到耳边那人冷冽地缓慢说:“错在哪儿?!”
“错在,错在不顾自己的安危,把马骑的得那么快。”一听他开口,顾默就得饶人且饶人吧,诚恳地回答。
“还有呢?!”戰天啟继续冷冽问。
“错在,错在,让王爷担心了。”顾默继续诚恳地说,语气平和,有歉意,但并不卑微。
“还有呢?!”戰天啟继续释放冷气。
“还有?”顾默想想,想不出来什么了,疑惑地问。
“那辰儒不担心吗?!”戰天啟突然转过身历声说,双眼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也闪烁出点点亮光。
“他会担心,肯定会的,但是…”他不会这么对我。顾默想说,但被打断了。
“他不会这样对你,是吧?!”戰天啟依然凶狠,并没减半分。
“是的。”顾默看着他,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但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中的坚定。
“本王也不想这样对你,你知道你今天碰到的那个人是谁?”戰天啟似乎平静了些,语气没那么狠了,但仍然冷冷的。
“谁?”顾默紧张地问。
“太子戰脩孝!”戰天啟干净利索、含有怒意地答。
“啊?婚约?!”顾默紧张地说。
“是啊,婚约。”戰天啟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子坐下来回答道。
戰天啟摸到了烛火,因为手受伤,笨拙地点了起来,一边点一边说:“这几天我想尽办法,让他见不到你,让他尽快地毁约。你可倒好,巴巴地把自己送到人眼前去。看看他抱着你不松手的样子,这毁约还怎么毁?你和辰儒目前肯定不能嫁人,你说怎么办?”
戰天啟语气里尽量没有醋意,可是用的字眼却是浓浓醋味。
戰天啟心事重重地说着这些,却没有注意手上的伤。
顾默却看到了,走过去抓住他的手,打开暗无匆忙中包好的布,看到手掌已经血肉一片。顾默不知道他为什么受的伤,心情有点不好地帮他处理着。
戰天啟却在那里无所谓地说:“无妨,这点伤不算什么。”但是,还是任由着顾默给他处理着。
戰天啟叹口气,仍然自顾自地说:“这婚约,是皇帝亲自下诏书的,毁约不是那么容易的,本王这些日子也没有想出好办法。”
“好在,太子也不同意这婚约,我还想看看怎么和他合作。幸亏,你今天没告诉他名字,好像他也没看清你长相。”戰天啟万幸地说。
“以后见着他一定要躲着。”戰天啟看着处理伤口的顾默认真的神情,心里一软,嘱咐道。
“好,阿沫知道了。一定小心他。”顾默低着头处理着,歉意地说道,也保证道。
“肯定能毁约的。辰儒这儿,我跟他说。毁约的事我们商量着办。”戰天啟看出她似乎心情有些不好,觉得刚才自己有点过了,安慰着说道。
“全听王爷的。”顾默低头处理着他的伤口,知道自己闯祸了,还能说什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