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乐看了看牧箫,牧箫微笑着对他点了下头。
“给给给,”古乐十分不情愿地从衣服中拿出一个荷包放到男子衣襟上。他看着男子说道,“这是我全部家当。”
男子看着古乐昂首挺胸地说道:“谢谢。”
古乐看着他说道:“这些钱你可千万别私吞,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把钱用到他们身上,有你好果子吃。”
“你放心,”男子看着古乐回应道,“你们的爱心,我会一滴不剩地浇灌在他们身上的。”
牧箫看着古乐说道:“走吧。”
古乐看了看那荷包又看了看那男子无奈地向庙外走去。
吴筝错开男子也随牧箫向庙外走去,没等他走出几步,男子就从腰带中拿出几只银针迅速扎到他后背的几个穴位上。
“噗……”
吴筝感到浑身一阵酥麻,紧接着就俯身往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吴冷面。”
“吴筝。”
牧箫看到吴筝背后的银针,转身拿起墨箫剑指着男子怒声道:“你想干什么?”
男子看了眼逼到自己脖颈上的墨箫剑淡定地说道:“别紧张,你朋友胸腔中有淤血,我是在为他治病。”
“吴筝,”舞娘看着吴筝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吴筝边平缓气息边摇摇头说道:“没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男子看着吴筝说道,“你应该是因情绪不稳导致的气息错乱。
虽然你用灵气强制控住了气息的走向,但这样做只能暂时帮你稳定气息。
一旦你再受到丁点刺激,都有可能让你走火入魔经脉爆裂而亡。”
吴筝看着男子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男子得意地回应道:“那当然,我研习了十五年玄宗医典,察气治病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牧箫看着男子问道:“这么说你能帮他医治。”
“嗯……”男子故意端起架子说道,“看在你们刚刚为他们献爱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露一小手吧。”
男子说完又从腰带中拿出五根银针,他瞄准吴筝身上穴位,迅速绕着吴筝转了一圈。
牧箫等人都没来及看清男子手法,男子便已经把银针都插到吴筝身上。
“闭目凝神,”男子边说边双手调运灵气辅助吴筝调节气息,“摒弃杂念。”
吴筝闭上双眼盘膝悬空,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劲的气层。
男子双手对准吴筝,在为他运气疗伤的过程中还时不时调换银针。
每次他调换银针的速度都特别快,快到即使别人目不转睛盯着他也无法看清他究竟是怎么做的。
“玄灵针,”舞娘惊奇地看着男子问道,“你怎么会这针法的?”
“姑娘见识很广嘛,”男子边为吴筝运气边对舞娘说道,“这玄灵针世上只有两人能用得如此出神入化。
一个是我师父,另一个就是我。”
“小小年纪好大口气,”舞娘看着那男子说道,“莫非你师父是乾海大师?”
“正是。”
“我师父名扬四海,”男子笑着说道,“我初次下山,姑娘不认识我也是常情。”
男子和舞娘说话间,吴筝的伤已经被男子治好了。
“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造诣,”舞娘看着男子说道,“实属不易。”
“名师出高徒嘛。”
牧箫看着舞娘好奇地说道:“乾海大师生平最喜四海云游行踪也是飘忽不定,不过自从归隐冷月峰后就再未有人见过他。
也从未听闻他什么时候收过徒弟啊。”
“不管你信不信,”男子看着牧箫说道,“我就是乾海大师的徒弟,如假包换。”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舞娘看着牧箫说道,“这玄灵针法除乾海大师外,还从没见过别人使用。”
“姑娘,”男子好奇看着舞娘说道,“你是怎么识得这玄灵针法的?
世人只知道乾海大师的针法能妙手回春,不过若极少有人见过他使用这针法。
你既能识得此针法,一定和我师父有过什么特别的缘分。”
“乾海大师,是我师伯。”
“你是……”男子惊奇地问道,“你是魔音大师的徒弟?”
“没错。”
男子上下打量着舞娘,心想:此人灵气充盈,富有阴柔之美又不失豪杰之气,平凡女子见到她怕是想死的心都有。
“这么说来,”男子笑着对舞娘说道,“我应该尊称你一声师姐。”
“舞娘,”牧箫看着舞娘好奇地问道,“你的师父和他的师父是同门?”
舞娘看着牧箫点点头。
“那你们怎么……”牧箫看了看舞娘又看了看男子说道,“看起来好像彼此从来没见过面?”
舞娘和男子异口同声道:“这事说来话长了。”
男子看着舞娘恭敬地问道:“敢问师姐芳名?”
“没什么能入耳的称号,”舞娘看着男子平和地说道,“你随他们叫我舞娘便可。”
“怎么可直呼师姐名讳,以后我便直接叫你师姐吧。”
“随你,”舞娘看着男子好奇地问道,“还不知道师弟大名。”
“我姓万,”男子说着两腮开始有些泛红,“名……仁笛。”
“万人敌,”古乐笑着对男子说道,“这名字很霸气嘛,不过我觉得万人恨更适合你。”
“是仁义的仁,笛子的笛。”
“哦……万仁,恨。”古乐笑着说道,“我记住你了。”
“好了奶牙,”舞娘看着古乐说道,“你们两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之前的误会就一笔勾销吧。”
“很高兴认识你,”万仁笛伸出手微笑着对古乐说道,“小奶牙。”
“很高兴认识你,”古乐用力握住万仁笛的手说道,“万人恨。”
“仁笛,”舞娘看着万仁笛问道,“乾海大师什么时候收你为徒的?你这次是一个人下山吗?”
“我自幼便跟着我师父去冷月峰学医,”万仁笛边说边回忆起自己初次入门拜师的情形,“说来我与师父也是因缘相识。
幼时我得了一场重病,后来有幸遇到我师父才捡回这条命。自那以后我父亲便让我跟随师父进山学医,他希望我将来能用此医术救治更多的人。
这一晃眼都过去十五年了,我随师父学艺十五年,也与世隔绝了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