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边境,有草原诸部虎视眈眈,西北,有异族蠢蠢欲动。
便连楚国境内,西南的土司也是一点都不安分。
武备......乃是一国重中之重,若是武备出了问题,楚国的士卒即便再悍不畏死,再英勇奋战,上了战场,也不过只是一个‘死’字。
毫不夸张的说......必败!
翻来覆去了许久,方休还是无法做到将这件事烂在心里,起身,走到书桌,拿出一张空白的信笺。
自己研磨,润笔,坐在书桌前,静静思考。
............
许久,一封没有署名的匿名信通过小宦官张生传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刘成的手里。
刘成看着那封上面写着安国之策四个字的信笺,目光深沉,不知在想写什么。
张生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刘成抬眸,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张生,问道:“这封信,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张生颤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刘成听见这话,只是沉默,用冷冷的眼神盯着他。
终于,张生承受不住压力,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颤声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昨天醒过来,便发现床头多了这么一封信,除此之外,还有一封给奴婢的信,上面......
上面说,让奴婢将这封信交给干爹,让干爹转交给陛下,若是奴婢不照着做,便杀了奴婢,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说着,泪水便止不住的落下。
刘成却不以为意,只是挥了挥手,冷声道:“滚!”
一声阴柔的‘滚’字,落在张生耳朵里却犹如天籁之声。
不住的磕头,直到头破血流,才敢转身,爬着离开。
宦官,尤其是无权无是,背后也没有大人物罩着的小宦官,在宫中是最没有地位与尊严的。
便说张生,自从小时候被家人送入宫,成天就如履薄冰,时时刻刻都得小心伺候着。
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免不了一阵毒打,就这,还只是奢望。
因为在宫中,活下去已经是幸福。
跟他同一批入宫的小宦官,二十人,如今活下来的就只有一人,依靠的便是这做什么事都如履薄冰的心态。
本以为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情,不去招惹别人,就能好好活下去。
谁知,无缘无故,竟也能摊上祸事。
哎......
爬出司礼监,张生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
张生走后,刘成看着手中的信笺,尤其是那‘安国之策’四个字上。
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将信......拿给陛下!
作为陛下另一双眼睛,另一对耳朵,他并没有决策的权力。
能做的,只是让陛下看见更多平日里看不见的事情,听见更多平日里听不到的声音。
这封信,虽然来路不明,可一定是某位达官贵人呈上来的。
而且,这信中的内容,不看那‘安国之策’四个字,也定然知道......绝对乃是要事。
不然……
那写信之人为何要冒着风险,绕过朝廷,直接将信送到陛下手里?
因此,这信......必须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