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古信皱着眉头,朝着门口的几个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把这小卒拖下去杖责。
“贤弟且慢,先听听他说什么事,若是些鸡毛蒜皮之事,那搅了你我饮酒却是该打,若是大事,却不能耽误。”
大哥古连发话了,古信这才作罢,命那传令兵如实报来。
传令兵出了一头冷汗,心中对这五头领满是抱怨,但也不敢表现出来。
“禀报五位大王,那黄水乡打上门来了,现在正在寨门外叫阵呢!”
“什么?当真?”五兄弟闻言大惊,拍案而起。
“小人不敢胡说,他们浩浩荡荡来了得有四五百人,为首骑马的六人,个个趾高气昂,出言不逊,要五位大王去答话呢!”
传令兵话音刚落,那老五古信便气不打一处来。
“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组成的乡勇,竟然敢向我们五虎寨挑战!几位兄长莫惊,他们不来则矣,今日既然来送死,小弟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话说完,从身后的兵器架上取过一柄大锤,便怒气冲冲地出去迎敌了。
“兄弟们,咱们跟上,为五弟掠阵!”
老大古连唯恐自己这个性格鲁莽的五弟出什么差错,便带了另外三名兄弟,各自拿了兵器一同出了寨门。
五兄弟来到寨门外,但见外面的山道上,浩浩荡荡列了六队人马,行伍整齐,每列队伍最前面各有一名体格健硕的将领,而队伍最前面还有一名少年。
五人中的老二古晖平时负责操练士卒,多少也懂一些行军布阵之道,此时见到对方军容严整,士气冲天,忍不住称赞了一声“果然厉害,短短几日就把收降的山贼训练得如此严整”。
其实刘赫等人为了起到更好的“示威”效果,专门把那些训练时间较久的“老兵”排到了前面,而把刚刚收编的新兵排到了后面,这样一来,在这身经百战的五虎寨面前才能如此有威慑力。
古连也有些感慨,原本自己看不起的乡勇队竟然有如此严整的军容。
“老五,要小心,对方看起来不简单。”
然而老五却回头对着自己大哥抱了抱拳,满不在乎地说道:“大哥不必担心,小弟这支铁锤许久没有开荤了,就拿他们发个利市!”
随后便回过头,对着刘赫等人高喊道:“呔!尔等为何犯我山寨?如若识相的,速速退去,饶尔等不死!”
刘赫纵马上前,冷哼了一声。
“哼哼,区区几个山匪,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论人,我们比你们多,论武艺,我们也比你们强,到底是谁要送死,已是显而易见之事。尔等占山为王,劫掠百姓,简直是天理难容,今日我等就是来替天行道!”
这一番话,把古信气得睚眦欲裂,当即举起双锤指着刘赫。
“好!你这小娃儿竟敢夸口说武艺比我们强,那就让大爷我见识见识吧!”
说罢,古信骑着马,双腿一夹,双手挥舞着六十多斤的大铁锤便冲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