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夏季的爸爸夏玄,就要说到十八年前。
那是2001年的一个阴雨天。
永春村。
一间破屋里。
一个黑袍人的双手按在了一个衣襟不整,躺在地上的女人的双手上。
黑袍人压在女人身上。
女人白皙皮肤若隐若现、满脸泪痕,惶恐不安,不断挣扎着。
黑袍人居高临下府视女人,一脸凶恶的说道,“夏玄在哪?他家的情况如何?不说有你好受的!!”
……
……
几个小时后。
一阴森的山头。
几只乌鸦低着头站在树枝上、阴雨里显得很落寞。
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站在一个新坟墓前,抽着快要被小雨淋湿的烟,显得很悲伤。
“杨冰!五年前,你不跟我走。五年后,我回来寻找茅山禁咒,顺便来看看你,却没想到只能看到你的坟墓。”
黑袍人说到这里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流到脸颊上,他把已经被雨淋灭的烟丢到身后,眼里凶光闪现:
“听说茅山禁咒在夏玄那负心汉手里,而且他已经娶妻,孩子快要生了。我会为你报仇的,让他们一家三口给你陪葬,然后夺走茅山禁咒。”
阴雨绵绵,山头阴暗。
呀呀!
黑袍人转身向山下走去,惊起一群乌鸦乱叫。
几天后。
永春村里,夏玄家。
大着肚子,美丽依旧不减的夏玄妻子——方春花在家里洗菜,突然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叫着“啊啊!”她皱着眉,额头冷汗直流,嘴唇苍白,像是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般,头也很晕,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方春花宽松白色的裤子渗出血来,她整个人都不好,痛苦的哭着,“我的孩子!”
夏玄回到家里看到自己的老婆裤上都是血,感觉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般,他猛地冲了过去,“老婆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的肚子好痛,好像……”方春花说到这里显得很无力,倒进夏玄的怀里,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夏玄很慌张,手里粘着他老婆的血,呼吸急促。现在他心里想着的是怎么救他的老婆,他手有些发抖地按着他老婆的手腕,“中蛊了?”
夏玄知道他老婆中蛊了,这种蛊十分猛烈,现在发现已经晚了。他老婆已经无救了,一尸两命啊,连他的儿子没出生就没了,他十分愤怒。
在夏玄的记忆中,他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苗疆蛊师,他的眼泪已经流了两行,抱着妻子抬天狂吼,“啊!到底是谁?无论天涯海角,我夏玄定会找到你,将你碎尸万断。”
……
几天后。
依旧是阴雨天。
一队送葬队抬着棺材,向着山里走去,其中有许多女人穿着丧服,底着头,哭丧着。
一路下来,留下一路的纸钱,被小雨侵湿。
还留下一路的悲伤。
夏玄学穿着白色的丧服,显得很悲痛。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的妻子是怎么中蛊的,也查不到谁是凶手。
直到棺材埋下,立了墓碑。
其他人都走了,他还在看着那块新的墓碑在发呆,连衣服被冰凉的雨水浸湿了,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