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吗?”玄清问到。
“不……不饿。”杨风还处在懵的状态。
“知道你为何不饿吗?”
“不知道。”
“你的体内注入了玄文掌教五十年的功力,现在恐怕还未彻底和你的身体融为一体,你体内现在真气四处游走,所以你不冷也不饿,甚至还有饱和感。”
杨风仔细一感悟,又摸了摸肚子,还真是这么回事:“玄清师父,那怎么……玄文掌教会将他的功力传给我?”
玄清娓娓道来:“玄文年轻时,师尊说他天赋远胜于我。可惜有日下山,他遇到了一个在山下采草药的女子。玄文年轻气盛,对其一见钟情,只询问了女子姓名,这女子便匆匆回去了。于是玄文上山辞别师尊,下山寻那女子。彼时还是贡喜宗年间,玄文在山下待了三个月,明察暗访,终于查到那女子的住所。那女子是当时徽州督尉家的一个丫鬟,她在山下采药是为了给督尉夫人治病。后来药采回来了,可惜慢了半个时辰,督尉夫人去世了。督尉大怒,让这丫鬟与夫人陪葬。
玄文找到时,已是一具白骨。”
玄清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再后来,玄文夜闯督尉府,将那督尉杀害。玄文逃到山上时,身有六处刀伤,最深的一处,几近贯穿腹部。之后,玄文在玄关面壁了十年,师尊怜其天赋,遂将他放了出来。彼时的玄文心静如水,一切从头开始,倒也成了武林的一大宗师。只是师尊临终前,我才知道一个秘密。师尊既怜他又怕他。怜他是因为他的天赋以及师徒情谊,怕他也是因为他的天赋,他杀人时,心里已经住了一个恶魔。师尊说,当一个人彻底绝情,魔道也就种下了。”
玄清说到这里,山头一阵寒风掠过,带着哀号,传遍山谷。玄清接着道:“师尊让他重头学起的同时,也在他的体内种下了法印。每当夜晚,他做噩梦时,法印便会发作,阻止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成魔。但是两股真气在体内对抗,那是生不如死的存在。后来玄文央求我给他解除这个痛苦,我才把真相告诉了他。玄文想一死了之,我劝他静心悟道,以乱心魔。后玄文多次与我交涉,想他受师尊恩惠,在九玄门几十年,也算德高望重。近几年常常深夜入魔,师尊留下的法印真气已被其体内真气彻底压制。好在其凭借惊人的毅力,每每月色将暗,总能回归常态。玄文说他怕有朝一日控制不住自己入了魔道,在师兄弟和众弟子前丑态百出,于是便产生了将毕生功力赠与有缘人的想法。我也支持他这个想法,体内没了真气,自然也就入不了魔。没想到,他选择的有缘人会是你。”
“我?”杨风愣了一下,又问道:“那玄文掌教,是仙逝了吗?”
玄清点了点头道:“他毕竟年已八十,可能见你时已是行尸走肉,真气全给了你后,命数也就到头了。”
“那……为什么会选择我,不选择李念、马现师兄,甚至是陈问师兄呢?”
“因你体内没有纯厚的真气,若是给了他们,只怕体内真气虽不济,也会抗衡一时,白受痛苦。重则,会丢了性命。”
“这么说……”杨风脑海中记起了一些:“我记得玄文掌教说过玄清师父很重视我们。”
玄清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师弟最信任的,还是我啊。”
玄清不再说话,杨风经慕容起示意,也静静站到一旁不予大扰。
良久,玄清方又开口:“你今年多大了?”
“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