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贵不也说了嘛，天道变，人道兴，从二百年前，人类就已经开始主宰世界了，无论是妖还是修行者，全都靠边站了，自保都吃力，更别提控制世界了。
所以，宋书书偶尔还会冒出一点没道理的优越感来。
郎惊空塞给宋书书一个酒壶，“咱们要去溜山，烈酒不能少，老牛听说咱们要溜山，也想跟着一块去，他对山里熟！”
“啊哟，那敢情好啊！”宋书书乐得能看到牙花子，总算是又认识了一位新的妖怪。
这说明啥，说明自己在甘西村的工作，有了决定性的进展啊。
吃早饭的时候聊了聊，宋书书能感觉得到，这位叫牛青的壮硕老头，是甘西村颇有威望的老妖怪，就算是乌天贵有啥事，都得跟他商量一番。
而且，他也是甘西村进取那一派系的，也是支持宋书书跟胡莉赶紧要孩子那一派的，简称进孩派！
因为要进山，吃饱喝足，衣服要多穿点。
宋书书把大棉袄二棉裤全都套上了，还穿了一双雪地鞋。
“这不行，你才刚刚修习全真正阳心法，早上又把法力消耗一空，挡不住山中严寒，脚会冻掉的，胡莉你去我那，把那双毡嘎瘩拿来！”
胡莉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她才一出去，路大树跚跚来迟，看到老头牛青不由得一愣，笑道：“啊哟，老牛你也坐不住啦，我早就跟你说了，小宋人不错，正阳心法也适合咱，你偏不听！”
“哼，我再不出来，你们练那个什么正阳心法，就要练得人不人妖不妖了，你们真以为人族修士那么好心？”
“咋地呢？”宋书书一惊，难不成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你本是人族，之前借妖力本就是一件莽撞的事情，老王八也是的，竟然还把妖力借给你！”
“金龙王有给我逆鳞！”宋书书赶紧道。
“鸡毛逆鳞，龙王逆鳞怎么可能拔下来送人，人家给你的是护魂鳞，让你亮出来装逼用的，不是用来借妖力打架的！”
宋书书当时就懵逼了，还能这样操作？
“要不人家咋是妖王呢！我给你一把毛也不好使啊！”牛青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个长杆烟袋锅来，一个劲地往锅子里塞烟叶。
“好在你小子还有分寸，没有常借妖力为非做歹四处炫耀，否则的话，经脉妖化，很快就会变得不人不妖！”
“那不就是人妖？”
“没错！”
宋书书只觉得胸口一紧又一涨，要变了要变了。
“不过这全真正阳心法，倒是让你因祸得福了，道蕴炼体，功法又适合你们人族修炼，倒是可以相互抵冲一下，安全上用不着担心，但是妖族修炼，问题可就大了！”
“那咋办？可别伤着他们！”宋书书赶紧道。
这些妖怪一个个蠢萌蠢萌的，虽说有点小暴脾气，可总的来说，还是非常善良的。
“这方面我倒是有点经验，回头我看看再说吧，一体双炼才是好的解决办法！”牛青点了烟锅子，吧哒着青色的烟气，老脸肃穆，眼中尽是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