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副五子棋!
黑白亮色的石棋子,分开格子放着,盒子里还叠着张羊皮描绘的棋盘。
叶翕音前世最喜欢完的游戏,除了围棋和双陆,便是这五子棋。
但围棋和双陆皆需要有个固定的场合才能下,可是五子棋就不一样了,因它小巧便于携带,几乎随时随地都能下上几局,既可一解棋瘾,又能消磨光阴。
叶翕音兴奋地将装着五子棋的小盒子捧在怀里,问摊主:“这个棋匣多少钱?”
摊主扫了眼她怀里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这个玩意儿我都收上来好几年了,也没人知道它是干啥的,也从来没人问价。你若喜欢,给五个大子儿就拿去吧,省的在我这儿占地方。”
才五个大子儿啊,这五子棋还是云子的呢,简直赚翻啦!
叶翕音赶紧伸手去摸荷包,将钱给了摊主,随后小心翼翼捧起棋匣就要走。
摊主见她对那东西一副很宝贝的模样,忍不住好奇道:“姑娘,我至今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看你好像认得它,可否告知,让我也长长见识。”
叶翕音回头一笑:“这个,名为五子棋。是一种类似于围棋的游戏。”
带着怀安堂的小伙计一路回到家,眼看近晌午了,叶翕音本打算留小伙计在家里吃过午饭再走,可小伙计不敢耽搁,叶翕音便让下人去厨房给他拿了几个肉包子。
将伙计打发走,叶翕音抱着今日满满的收获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里只有红于在做针线,看见叶翕音回来了,便赶紧下楼去给她张罗午饭。
叶翕音把楼嘉钰送的膏霜和药丸放在妆台上,捧着五子棋坐在书桌前,边等着午饭边手痒得忍不住先开了一局。
正专注下棋的时候,红于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看见叶翕音坐在桌边下棋,便好奇道:“姑娘今日上午不是要去采购做胭脂材料么?怎么带了副棋回来。”
叶翕音已经杀完一局,起身走向饭桌:“材料当然也买了,不过我确实发现个好玩的,等会儿吃完饭,我教你和红竺下五子棋。”
“五子棋?是只有五颗棋子的棋吗?我还头回听说呢。”红于好奇地走过去,拎起那张棋盘来回打量,也没看出个名堂。
叶翕音笑道:“这棋的全名叫五子连珠,你见过什么棋才只有五个子啊?”
红于看完了棋盘,打开棋匣子一看,立刻叫起来:“我的妈呀,这么多颗棋子啊!这我可玩儿不了,我还是觉得斗草和编花环比较好玩儿,你还是教红竺吧。”
放下棋,红于回头给叶翕音盛了一碗汤,往窗户外头张望了一眼,皱起眉头道:“说起红竺,这丫头洗两件衣裳,怎么洗了整整一上午啊?这都到饭点了还不会来。”
叶翕音闻言,放下汤匙,好奇问:“洗衣裳不是有专门负责浆洗的媳妇么?怎么红竺亲自去洗?”
红于也是无奈道:“你不知道,红竺这丫头心思细的很,前阵子,一个媳妇洗你那件绣竹枝的细缎裙子时,不小心洗的抽了丝。自那事后,但凡是你稍贵重些的衣裳,她都亲手去洗了。”
叶翕音轻轻点了下头:“红竺这丫头,有时候心细的叫人心疼。难怪她总说睡不好觉,这是平日操的心太多了。”
红于点头道:“是啊,她这些事上的确比我做的好,我一向大大咧咧惯了,不过若是有谁敢欺负姑娘,吵架上,我倒是比红竺厉害的多!”说着,红于就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叶翕音笑嗔她一眼,正要低头继续吃饭,突然感觉脚踝处痒痒的,低头一看,是小白正用圆滚滚的身子蹭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