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掌柜跟老大夫说楼嘉钰和叶翕音的事的时候,此刻在景府内,守在红竺房里的叶翕音,却是突然狠打了几个刁钻的喷嚏。
红于正在床边伺候红竺吃药,听见叶翕音连声打喷嚏,忍不住回头道:“姑娘是不是着凉了,快回去吧,这儿有我守着呢。”
叶翕音用帕子揉了揉鼻子,摇头道:“不妨事,先别管我了,红竺怎么样了?”说话间,也往床上探看。
红竺此刻脸色苍白,嘴里死死地咬着几块帕子,黄豆大的汗珠子由额头上不住地往外冒。
红于一脸无奈,边给她擦汗边低声道:“大概那地方的伤口又开始疼了,每次疼起来也没别的办法,只能靠她硬撑着。唉,真是作孽啊!”
叶翕音看得心里也是极不好受,却一点也帮不上忙,唯有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明日去找楼嘉钰时,他已经寻到了缓解红竺伤痛的药方。
因心头惦记红竺的身体,叶翕音次日清晨很早便起了床,洗漱完,吃过了早饭便整理东西匆忙下了楼。
来到院子里,叶翕音本打算临出门前过去看看红竺,却恰巧遇见叶清在院里。
叶翕音见他手里拎着一大包水果点心,正站在房门前踌躇,便走过去笑问:“叶清,大清早的,你没事儿站这里干什么?”
叶清一看见叶翕音,立刻跑了过去,把手里的的东西往叶翕音怀里一塞,话还没说,脸先红了。
叶翕音低头看了眼他手里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再看叶清这扭扭捏捏的样子,狡黠笑问:“这是……给我的?”
叶清被问的脸更红了,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嘴皮儿嚅嗫了半晌,仍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叶翕音了解叶清,这小子在女孩子跟前一贯脸皮儿薄,见他这般为难的样子,不忍心再逗他。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红竺和红于平日关系不错,过来探病也是常理啊。”叶翕音笑道。
叶清点了下头,仍红着脸,低声道:“那次我生病,红竺一直在照顾我,我想买点补品给她,可这毕竟是女儿家的房间,我不方便进去,姐就帮我带给她吧。”
叶翕音琢磨眼下的确是不方便带叶清进去,便轻轻地点了下头:“好,我会转告红竺的,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叶清如释重负地点了下头,又继续问:“红竺好些了么?”
叶翕音微微皱了下眉,摇头轻叹:“比前几日好些,不过要彻底好起来,大概还要养一段时间吧。”
沉默了片刻,叶清继续道:“这段时日红竺病着,姐若有什么事,尽管去后院找我。我虽常帮冷伯跑腿,可闲工夫也挺多的。”
叶翕音轻轻点了下头,又跟叶清说了两句话,就拎着东西往红竺房里去了。替叶清送到了东西,叶翕音见红竺的精神比前几日好了很多,这才放心出门去了。
跟往日一样,叶翕音出家门就直奔怀安堂。
只是今日与往日她过来有点不同,叶翕音刚走进怀安堂的时候,就感觉何掌柜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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