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流利得很,众人看的眼角直抽抽。
新鲜蛇肉串上枝条放到火上烤了烤,香味飘了出来,王柏龄撕下来放到嘴里吐出蛇骨头,旁边的学员忍不住舔了舔嘴。
“想吃不?”王柏龄手中抓着蛇肉烤串插到土地上,看着底下的炮兵学员们,“想吃也没有,没门!我今儿个要教你们的可不是吃香喷的蛇肉,今天这场课是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也是我们实地教授你们在野外行军,尤其是在粮食物资耗尽的情况下如何维持体力的方式,你们看看这个。”
前面的众人凑上前一看,是一只肚子很大、腿很长的花腿蜘蛛。
“看到这种花腿的蜘蛛一定不能让它接触到你的皮肤,它们是有着轻微的毒性的,但头就是它们唯一的武器,没了它一切都不在是问题。对付这种爬虫只要去掉头、去掉钳子就不存在大问题了。”
王教官砍掉蜘蛛头讲蜘蛛身子拎在手指间,蜘蛛腿还在挣扎着,被王教官一一拔掉,最后留下一个似大号玉米粒的身子,黑乎乎的。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嘴里一扔,像吃爆米花一样,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边咽下去王柏龄从牙齿间拖出一条蜘蛛腿,估计是刚才没拔干净,然后说道,“虽然这些食物看起来有些卖相不佳,甚至吃下去严重的甚至会得病,但是你们作为军人,胃子就不能那么矫情!当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对这些进行加热处理,烤一烤或者沸水涮一涮都行,这样可以大规模的杀死寄生虫,而剩下补充体力的蛋白质。”
......
一幕幕,让习惯了米饭、时不时还有大肉的学员们直接颠覆了以往的食物链条,原来大自然是如此的万物皆可食,只要不是肉身剧毒的。
“来,每个人过来喝碗药。”军医处长蒋士焘领着女子队端着熬好的打虫走了上来,两个人端一个飘着刺鼻苦味儿的盆子,每个尝过野味的学员都强制性的舀上半杯下肚。
“嘿朋友,你刚才吃的什么?”金慧贞看着李崇皱着眉喝下半杯杀打虫的中药,笑着问道。
李崇弹出尾指,“这么粗这么长的肥虫见过没有?”
“噫!”金慧贞脸上嫌弃着退后一步,然后露出同情的神色。
所有吃过虫的学员都捏着鼻子喝下半杯冒着怪味的黑漆漆中药,整个中午在教官们的“野餐”教导之下,所有人心头发绿,这绝对是众位学员打粮胎出来,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一顿饮食,所以出发也比往常满了一个小时。
而且后遗作用也在体现。
第一次吃这些野玩意儿的学员,不仅心灵层面冲击颇大,胃子显然也不太能接受,李崇连咬了一个饼才勉强把那种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
这方面,很多家境一般的学员就表现的很好,反而像是李崇这种衣食无忧的有钱子弟,平时饮食就讲究,到这一关反而是不行了。
但黄埔的教官们就是在通过这些种种方式,从生活到军事技能上,全方面的在塑造这些学员们。